周卫华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主要是小妹非要跟他挤在一张床上。
总共就三间屋子，一间堂屋正厅，右边那间，是爹娘的卧室，左边这个就是兄妹三个的。
只不过屋子里，支起来两张床。
周卫华的床要大一些，两个妹妹的小一些。
以前周卫华昏迷的时候多，但现在却觉得非常的不方便。
毕竟二妹都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
周卫华想着，回头得在院子东边修个东屋，也该分房了。
“大哥，你睡了吗？”
小妹躺在怀里，跟小猪似的，已经睡熟了。
二妹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卫华侧过头，黑暗中只能看到二妹坐了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
“没呢？怎么了？哥醒着你不习惯？睡不着？”
周唱听了这话，嘟了嘟嘴：“大哥，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好好好，是大哥错了，跟你逗呢。
这是有心事？”
周卫华看到周唱的轮廓晃了晃，似乎是叹了口气。
“哥，我不想上学了。”
周卫华一愣，小心的把小妹给搬到了一边，也坐了起来。
“为什么？你成绩一直都不差。学业上有困难？”
“不是……我就是，我就是觉得，我一个女孩，上学也没什么用。
每次要交学费，咱娘都要看咱奶的脸色。
我不喜欢这样。
而且我觉得现在我学的已经够用了。“
周卫华皱了皱眉：“那你跟哥说实话，你喜欢上学吗？”
这一次周唱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纠结。
过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喜欢，喜欢有什么用呢？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咱奶都说，女孩是赔钱货，上学也是替别人学的。”
周卫华顿时恼了：“那是放屁，放狗屁，臭不可闻！”
周唱有些惊讶，一向好脾气的哥哥，竟然会说这种粗话。
母亲是知青，老初二了，自家的教养，自然是不错的。
哪怕是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