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的步伐极快,行动诡秘。招式简单却招招致命。梁星河没有占到先手,闪避之间,很快就落了下风。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输。梁星河额头渗出汗水,气息已经紊乱。对方动作太快,他的镇魂幡根本没有办法使用,必须控制住对方的行动才行。他向后躲闪开刺来的又一剑,计上心头。
“你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
纪景几番接连的攻击,占据着主导,消耗远远小于梁星河。只要再过一两个回合,他胜出是必然的事情。可是纪景心高气傲,前几次梁星河能够躲过,他还能有猫戏老鼠的乐趣。后面几次攻击也被对方躲开,甚至越来越得心应手,不禁让他烦躁起来,不由得出声嘲讽。
“你们这种人也只会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善于躲藏罢了!”
纪景调动起周身灵力,凝于剑尖,向着梁星河狠狠刺去!
这凝聚了他全力的一剑并没有像之前一般落空,刺穿皮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纪景定睛一看,这一刺向胸口的一件正好插入了梁星河的左肩。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打湿了灰色的道袍,留下一大块暗色痕迹。
他像抽出剑身,趁此时机再补上致命一剑。却不曾想梁星河不躲反进,将已经没入身体长剑又向内带了几寸。
梁星河的手已经能够抓住纪景握剑的右手了。
“你”
纪景显然没有预料到梁星河会以受伤来换取抓住自己的机会。他慌乱之下运起步伐就要远离。但由于刚刚他是全力一击,向前的势头还在,踉跄一步就被梁星河牢牢抓住。
梁星河等待这个机会已久,自然不会放过。
他一边一把拉过纪景的右手,一边摸向了自己放在腰间,已经被鲜血浸湿的镇魂幡。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把镇魂幡别在腰间的目的。
被自身鲜血浸泡之后的镇魂幡不需要再念诵口诀,梁星河将镇魂幡对准了惊惶的纪景。
“吾敕此幡。”我们这种人
“普扫不祥。”又怎样!
“破!”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梁星河周身灵气纷纷涌向镇魂幡。
镇魂幡一时之间金光大作,一道透明白色的身影从其上显现,快速缠绕在纪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