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像羞涩的少女,欲说还休地探过窗棂小心打量着屋内。鸟儿呼朋唤友地引吭高歌,叽叽喳喳好似风掠檐铎,清脆而动听。
隋安扶额醒来,只觉腿上沉重,原来是趴在床边入睡的慕容殊。
“师兄,你总算醒啦?”
感到胳膊下的动静,慕容殊睡眼惺忪地起身打了个哈欠,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你照顾了我一夜?”
隋安看着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再看看一脸疲倦的慕容殊,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弟,突然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慕容殊见隋安面带歉疚,一双杏眸闪过狐狸似的狡黠。
“是哦,师兄你发了一夜高烧,殊殊照顾的很辛苦呢。”
慕容殊边说边暧昧地抚摩隋安略显苍白的面颊。
隋安沉浸在愧疚里,既没有像以前那样打掉慕容殊的手,也没有僵住身子勉强忍受。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慕容殊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只是很自然地把这归纳为师兄弟间的亲昵。
慕容殊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身后无形的狐狸尾巴摇得欢快极了。
“辛苦你了。”
隋安从情绪里回过神,盯着慕容殊亮晶晶的眸子认真问询,“我昨天……真的只是发烧嘛?”
“是呀!就连祈长老都是这么说的。”
隋安运转体内元炁,惊奇地发现自己筋脉比以往更舒畅了,内力也不知何时突破了小境,进入了中境初期。
为什么内力会莫名其妙地增加?
“也许是师兄你大比的时候太拼命了,绝境中内力有所提升是很常见的事,你不用太担心。”
隋安见慕容殊笑眯眯地为自己解答,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把疑惑说了出来。
奇怪,他以前对主角戒心有这么低吗?更奇怪的是唐逸,费尽力气对他使阴招,就为了让他发场高烧?
隋安表情凝重地眯起眼,他根本不信唐逸会这么好心。
“呯呯呯——”木门突然被敲响。
门外人敲门的粗暴举动将门震得抖了三抖,也震落了不少木屑。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男子的嘶吼声。
“隋安你个疯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