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力,恣肆张扬,激愤之情几乎溢出纸面。
隋安连蒙带猜,将短短几行古文勉强翻译出来,大概就是下面的意思:
父亲,你以为把我托付给师父就可以安心的去了嘛?没用的,你就是个罪人,武林的败类,阴家的蛀虫,你就活该下地狱!你自私的让母亲生下我,却没想到作为你的儿子活得有多辛苦吧?现在你大限将至,又要自私的欺骗我,让师父带走我对不对?外界那样可怕,你却劝我借这个机会更名改姓,跟着师傅好好修行出人头地。你明知道我天赋平平惹人嫌弃!父亲,你真自私啊!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了,为什么要赶走我?我不介意……
后面原身似乎还写了什么,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严严实实地涂抹掉了。
隋安渐渐理解了小说里的原身为何会暴躁。原身平庸又缺爱,儿时也不曾得到善待,一旦离开唯一可以信任依赖的父亲,就好似折翼的幼鸟,内心的惶恐让他不安而焦躁。也许在他眼里俞钱对他还算不错,但轩辕门依旧无法让他产生归属感,他也无法从那样的师兄弟中得到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即便过去了四年,哪怕他很努力地去练功、去迎合群体,他还是被排斥了。他的脾气越来越恶劣,恶劣到他只是不反驳俞钱的训斥,俞钱就能感到十分的欣慰。
隋安带着对原身的怜悯,翻开了手记的第二篇。第二篇写于三年前,原身粗略写了他下山历练,路见不平救了一个名叫“小茹”的姑娘,然后与小茹在来往中渐渐熟识,情愫暗生的过程。
那甜蜜的语气,痴汉的口吻,让隋安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一个耳尖通红,唇带笑意,满眼爱情的青年形象。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青年的脾气有了改变,虽然还是受到师兄弟的歧视,但爱情的力量太强大,隋安在爱情的滋养下变得越来越阳光。
文章的最后,原身写到,小茹很爱如月楼的胭脂,他打算买来送给月茹并趁此机会表明自己的心意。言语之间满是期待。
隋安突然就不是很想翻开下一页。他有预感,下一页将盛满少年支离破碎的光。
果然,在第三篇里,小茹失踪了,和她同时失踪的还有同镇的一众妙龄女子。有目击者称,这些女子失踪前都曾搀扶过同一个老人回家,他当时还奇怪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