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可以无耻地说，冉映雪是自己投井自尽，又不是她推下去的，关她什么事？
平时的她，完全有理由这么说！
可是今晚，她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心里，竟然也接受了自己害死了冉映雪的事！
咬了咬下唇，她提起脚，缓步走到赫连夜身边，轻轻垂下了头——
“对不起．．．．．．”
三个字，让赫连夜猛然回神！
抬眼看向她，见她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
原本，对于映雪的死，他一直是怪她的！
可是这一次，面对这时候的凤九儿，他却怎么都怪不了她。
同时，看着她站在他面前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那带着些许歉意的脸沉默了一会儿！
却听凤九儿的声音再一次淡淡地响了起来——
“如果休了我会让薇雪姑娘心里高兴一点的话，你写休书吧，我一定会签的。”
这句话，她是带着很浓的诚意说出来的！
原本，她一开始是打算自己休赫连夜的！
那样对她来说才有面子！
可是，这一刻，休书出自谁手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跟赫连夜扯不上关系了，薇雪姑娘说不定心里会舒服一点！
只不过，这只能是她最后的让步！
如果说，要她拿命去道歉的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凤九儿死过一次，就不可能让自己再死一次！
对她来说，命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想到这，她的眼里划过一丝惆怅！
转身准备离去，手臂却被赫连夜从身后给拽了回来。
抬眼，见赫连夜原本还带着无奈的表情在这时候却有着阴戾的恐怖，那双凌厉的眼眸中逐渐地透射出一层又一层的怒火。
他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休书？又是休书！！！
她就那么希望他休了她？
“什么？”
听赫连夜这么说，凤九儿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