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吕春居然也能自然而然接下去：“你啊……还年轻体会不到这些，不像我拖家带口自然是凡事为了下一代考虑。这不……尽早出去呗。”
许攸：“……”
许攸实在不想看到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跑去楼道抽烟。
谁知第二支还没点上，吕春也攥了着只烟跑到消防通道，两人一对视颇有些尴尬。许攸没想到吕春这种看似正经又时常戳人短处的卫道士会偷偷摸摸下几层楼躲在楼梯间里抽烟，吕春更是没料到两人会在这里撞见。
吕春刚打完一通电话心烦意乱，手指一直在身上摸索，许攸见状从口袋里拿了只防风火机递过去，装作无视她脸上的泪。
许攸：“吕总，你拿去用，不用还了。”她踩熄烟灰一刻也不想停留。
吕春望了许攸良久，接过那只打火机眼泪如决堤一般淌了下来。
许攸第一反应就是此地不宜久留，谁料吕春却生生拉住了她。
原来吕春与丈夫的关系并不如她平日里吹嘘得那般好，丈夫能赚钱是真的，一年到头回不来家也是真的，但钱并不给她。十几年来家里财政大权仍被公婆牢牢把在手心，只有逢年过节象征性的从指尖施舍那么一点。
吕春做财务总监待遇自然是不错，只是儿子上私立学校要钱，培训班要钱，人情往来又要钱，她事事掐尖这些年几乎没剩什么体己。
去澳洲的钱老公确实也出了，但只出了孩子的学费和一百多万保证金。吃喝住行什么也不过问，全要靠她自己贴。
说着说着吕春哭了：“外强中干，我是不是很可笑？”
许攸：“……”莫非果然是真的要走了？竟然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但许攸没功夫安慰她，“也不算吧，至少孩子还是培养出来了……有多少人羡慕你呢？人嘛，还是向前看。”
“你说得对。”
两人一同上楼行至茶水间，听到几名财务部的女生在聊某金融所的八卦，说什么老板卷钱跑路了，留下一群本金被卷走的苦主，高管各个被带走调查……这两年金融行业不景气，做什么投资都要谨慎。
许攸和吕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步伐一致的从茶水间绕过。
走了几步吕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