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躲在格子间里给女朋友打电话：“宝宝啊，我到了！我要开始忙了哦！”
许攸：“……”
她对于他的私事不好加以指点，但完全可以在工作上对他提出质疑：“袁野，你的法律意见书写了吗？答辩意见整理了吗？”
袁野立刻挂断电话做树懒状：“老板，一样一样来啊……不急！”
不急？许攸简直要憋出内伤。
人事部张总监拿着巧克力倚在门口拍了一下袁野的脑袋：“小袁，没看出你老板已经快爆炸了吗？我看你这个样子还差得远呐！”她向来惯用玩笑的口气说一些真话，倒也不是真的严苛。
随后张总监和许攸一起面试了一批实习生，许攸几乎面无表情走完整个过程。
眼缘太重要了，有的人可能履历干净漂亮但你就是很容易因为他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表情产生不喜。而有的人恰恰相反，木讷迟钝你却觉得诚恳老实。这是人类进化后对于危机感的保留，许攸相信直觉。
她没有在这批学生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人，她有预感他们离张婉婷太远太远。
张总监猜到了许攸的心思：“怎么，没有看得上眼的？”
许攸长叹一口气：“珠玉在前啊，现在档次很难降下来。”
张总监心满意足地抿唇：“我家婉婷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袁野这小子还是挺机灵的，就是人懒了点。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有上进心的少……你也就多忍忍，全当公司养了尊大佛，以后办案子还不得找人家爹妈？”
许攸简直头疼，凭什么要她来伺候这尊大佛。不是，凭什么这尊大佛就看上了她这儿？
许攸吃了一枚张总监递来的巧克力，再次翻了翻手中档案，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沉默的男生对张总监说：
“就他吧，起码看起来勤勉。”
张总监咯咯笑道：“你倒是很会挑人，我也觉得这个小伙能做事……哦，对了，职业经理人马上就要来报到，你那边准备好了吗？”因为张婉婷张总监把许攸当半个自己人看，所以说话也不藏着。
许攸也是明白：“准备？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我其实挺期待的。如果来了我们肩上的担子都要轻一些。”业务和服务想要搞上去，凡事亲力亲为根本就是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