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伦不愿辩解。他拉了拉门:“我们进去说。”
许攸怎么可能让他进去,堵在门口:“我没有半夜放一个男人进门的习惯,有事在门口说。”
眼见隔壁住户听到争吵声好奇地打开门探头探脑,沈逸伦哀求道:“攸攸,我不想被拍。”
许攸思索两秒钟最终垂下挡在门口的手,放他进去。
房间里黑洞洞的,她正低头脱鞋就被人直接抱住了后腰。心猛得跳起来,许攸有些发软,极度慌乱地拉扯沈逸伦的手臂,任凭她又抓又咬他都严丝合缝并不松手,许攸崩溃了。
“你放手!”
“我不要。”他从未有过的坚定。
许攸愣愣的,任由那熟悉的气味包裹着自己。好在他在她理智丧失前放开了她,没有放大她的脆弱。
灯光骤然被点亮,许攸转过身平视沈逸伦:“别动手动脚,再乱来我报警了。”
“好。”沈逸伦讷讷道,“我只是想见你。”
她为他突然外露的情绪感到怀疑,“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不管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的住处,我认为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非常不礼貌!”
“许攸,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你总不会说是因为我?”
“至少,我想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你。”
许攸忽然想起金泠的狗屁哲学——自由选择论。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问道:“你现在不怕曝光了?你这回又想好什么说辞?”
“没有说辞,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处理好。”
“这一次?”许攸已经冷到了骨子里,“我为什么一定要相信你?沈逸伦,你这样忽然冒出来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是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许攸向后退了一步,退到餐桌旁,有那么一个东西支撑着她,她才会显得坚硬一点。
“你走吧,我今天很累。”
那样倔强的双眼,藏着全是心碎。
如果沈逸伦低头,一定会发现许攸的手指在轻轻发抖,可是他没有,他一直注视着她,只觉得眼睛都酸了:“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心情。我们今天都有些情绪化,改天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