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沈逸伦听到这儿毫不犹豫关上电台。
许攸醒来时离目的地只有60公里,她让沈逸伦在服务站稍作停留,买了水和零食。
喝下几口冰拿铁许攸又活了回来,拧开乌龙茶喂沈逸伦喝:“说起来你仿佛从来没提过叔叔阿姨?”
嗯,她的父母是怎样,她已大概同他说了。但是沈逸伦自己的事却鲜少同许攸说。许攸不想让话题显得那样冒昧,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随意问问。”
许攸知道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总有一些不可触碰的话题。
之于许攸这个不可碰触是赵承奕,而之于沈逸伦,许攸猜测是他的父母。因为沈逸伦从认识许攸至今接近一年多的时间从未提过父母二字,在她面前连一通电话也没打过。这在向来看重血缘亲情的中国人身上显得极不寻常……就连她那不怎么靠谱的二婚爹妈,还会时不时给她发个视频问她最近状况。而沈逸伦的父母,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他们连过年都不曾联络。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只是……我以为你应该不感兴趣才对。”
许攸的确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但是那个人是沈逸伦啊。
许攸:“我想听,你说吧。”
沈逸伦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从哪儿开始,很久以后:“你知道……我是参加海选去的韩国吧?”
许攸点头,这些古早瓜高雅一早就给她科普过了:“所以呢?”
沈逸伦目光注视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个时候我高三还有半个学期高考……我的父母对我抱有很高的期望。怎么说呢?他们是比较传统的中式父母……”
“我父亲是历史老师,母亲是省歌剧团的演员——拿过国家级奖的那种。我之前还有个姐姐,养到六岁溺水死了。所以……父母三十几岁又生下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失去过一个孩子格外紧张,还是因为他们本就对孩子控制欲极强,总之他们看我看得很紧。”
“你能想象吗?我到初中都不会自己剥鸡蛋壳,降温了也不知道穿外套。我的父母除了学习外,凡事都为我做好力求尽善尽美。我每周参加很多课外班,偏偏我不喜欢学习,也没什么天赋。这不奇怪,儿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