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爱与可怜的区别之一,在于欲望的产生。
“申总,我不能被封杀、不能进监狱,我妈还要我去养,您可怜可怜我……”师唤朝勾住申晏的手指抬起,继而紧紧贴住他的指根划到手腕。
手指绕着手腕打着圈,向袖口逼近。半根手指进入衣袖,却蓦然停住,柔软的手指僵成扭曲的枝条,仿佛被掰折了向后按压,逐渐靠近手背。
这违背人体规律的一幕堂而皇之地展现在申、蒋两人面前,就像屋内出现了第四、甚至第五个人。
可师唤朝仍旧在笑,只是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他的嘴唇仿佛张不开一般上下收缩,让红唇变成鲜花:“您罚我是该的,是该的,怪我,我、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
可惜,可怜是上位者缺乏的素养之一。
师唤朝躯干向前一拱,两手却同时发力,向后拽去,头颅狠狠地磕在桌面上,脖梗与脊椎却向上拎起,像被拴在钩子上的肉。
他的嘴里发出“呃啊”的断续□□,伏在桌面上的面颊被阴影遮挡,只看见充血变红的半截眼角。
申晏按在桌面上的手握拳又打开,再握拳,尔后迅速张开伸向师唤朝头顶那只看不见的手。
“砰”,申晏的手顿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收回。
距办公桌边沿不到五公分,距申晏的胸口不到十公分,是师唤朝交握的双手。他后半身踮起,两条胳膊划出一道半圆捶在桌子上。
这双手青筋凸起、剧烈颤抖,可它带起的凌厉的风刚刚擦过申晏的鼻尖。
师唤朝没有维持这个姿势,而是迅速起身,嘴里的低吼逐渐增大:“你非要我死吗?我一条命还比不上你的那点名誉、那点清白?你们都是一副德行、一副德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哭腔中夹杂笑声,头向申晏的方向一抽一抽,双手不停拔着、揪着另一只手:“那都去死、都去死!”
“死”音未落地,他抽搐的头颅定住,向两人中间的窗帘深深望去……
——
蒋林鹤抬手鼓掌:“太有爆发力了。”
师唤朝望向窗帘的眼睛转了一个圈目视蒋林鹤,眼中竟没有眼泪或红血丝,只有熟悉的讨好与不明显的蔑视:“蒋总我表现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