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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十年前一样，突然，他又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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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琢磨了，管她是好心还是有所图，三天之内搬不完是肯定的，全给她吧！何必猜测人家的心思，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不过多思考、不深交，这是他在十年职业生涯中总结的交际经验。
唯一的例外就是丛木飞。
《盘点申晏的男男女女，他能否成为意外？》
……
大哥，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发一早上了！
师唤朝刚一回拨，电话就接通了，朝气蓬勃的男声瞬间像麻雀一样吱吖着冲了出来：“我靠，哥，你和申晏啥时候搞上了？他是始乱终弃了吗？你是被白嫖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去骂他？”
师唤朝一早上接受了无数质询，现在还被好友不嫌事大地开玩笑，真想穿过手机拧下他的狗头：“丛木飞，你从凌晨三点开始给我发消息，就是来聊八卦的？给我好好组织语言！”
丛木飞毫不畏惧：“你们搞到那么晚？啧啧啧，年轻呀！”
师唤朝走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叫卖早点的声音还在小巷间回荡，有气无力得好像油条快归西了。
他被这声音和丛木飞的不知死活逗笑了：“小丛呀，你是喜欢库布里克呢还是希区柯克呢？或者让他们俩一起亲吻你的脑袋？”
丛木飞沉默片刻，再度复活：“我选博格曼！哥，我知道那群狗仔在说胡话。昨晚到底怎么了？你会不会受影响？”
师唤朝抚摸着窗台上多肉润泽的叶片，有些为难：“这件事，实在是说来话长。”
丛木飞压低声音：“没事，哥，我还有半个小时到你家楼下，你慢慢汇报。”
地下党接头呢？
师唤朝没那么沮丧了：“这事得从昨天我杀青说起，姓白的昨天专门到剧组找我时，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一株瘦弱纤细的小多肉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师唤朝分心扶住了它，将它摆正。
他修长有力的手擦过红色陶土小盆上的标签，上面有一行工整的字“阿伦·雷乃”。手逐渐划过窗台上这一排植物，两株高大肥厚、张牙舞爪的仙人掌挤在角落，盆上标着“库布里克”和“希区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