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茶馆后,白芍依旧拽着钟离的胳膊不放,同他贴得很近。
钟离倒是不介意,因为胡桃经常就这么贴着他走,早就习惯了,而白芍又常来往生堂找胡桃,钟离对她还算熟悉,不过是一个和胡桃差不多爱玩爱闹的小女孩。
虽然平日里是吵闹了些,但倒是有趣得紧。
落在他们后面的魈只觉得心里不痛快,但他不清楚自己在不痛快什么,心里不断提醒自己那是帝君,不是别人。
可是莫名的烦躁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魈只好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地踢着脚边的石子,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更衬得他们三人像是重女轻男的父亲拉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上街。
待他们走到人少的地方后,白芍便开始一面走一面同另外两人继续说她父母的故事。
“我家自我爷爷那辈起就在做茶叶生意,我爹是家中幺子上头排着好几个哥哥姐姐,又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家里对他一向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他能平安长大便好,后来机缘巧合让他跟着一个天衡方士学习术法。对了,我爹的师傅是重云的一个先祖,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的。”
魈将那块从方才起一直踢着的石头给用力踢了出去,另外两人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钟离却在想白芍口中说得她家的茶叶生意。
“以前倒是听胡堂主提起过一些,这么说你是从翘英庄来的?”
“嗯,实不相瞒翘英庄最大的茶庄便是我家开的。钟离先生日后若是喝什么茶,尽管和我开口说便是了,要说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茶叶了。”
钟离也没和她客气,“那日后我可有口福了。”
白芍笑着点了点头,又扭头去看被冷落了好一会的魈,“魈上仙,你要是也喜欢喝茶,我也会给你送的。”
“此等好物不必留给我,我不懂茶,给我便是糟蹋了。”
听他说不要,白芍也不再自讨没趣了,转过头去又只顾着和钟离说话。
见了白芍这么快就不理自己了,魈发觉自己竟很失落,心想这丫头平时要是被他拒绝了不是都会再纠缠他一会嘛,怎么今天他一说不要,她便说好。
魈显然没有意识到,今日奇怪的分明是他自己。
“本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