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尽管在睁眼看见魈后,便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但迷糊的她还是未分辨出自己现在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甚至还轻声地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做梦吗?”
魈不语只是看着白芍,他知道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不需要他的照顾了,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魈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不舍。
白芍哪知此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现在连梦境和现实都没分清。
最终她那混沌的大脑得出的结论是她现在在做梦。
魈听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在做梦吧,要不是做梦,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魈。”
魈没有感到意外意外,看样子她似乎忘了自己变成孩子这段的经历了呢。
在这段时日中魈早就注意到了,每当白芍恢复了一点后,便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症状,总有那么几个早晨,她在醒来后会问他,他是谁。
相较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此时的魈显得格外淡然从容,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些时日里魈最担心的便是要如何面对记忆完全恢复的白芍,在上段冒险之中他还特意同她解释自己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常举止是为了除魔,这样的理由很正当,她也信了,但同样的理由万不能拿来用第二遍。
用多了听起来就不真了,何况他本就心虚得很,特别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她在这方面不傻肯定要追问的。
魈自知不尚言辞,躲又能躲到几时,若是她缠着他问,只怕是……
但她忘了,这样也好,就让那些相处成为他一人的独家记忆吧,他清楚以后他们日后的交集必须越来越少,不能真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后悔。
既然早就清楚不过他们之间不可能,那么就不能再那么自私下去,他总不能一直耽误人家。
可是魈心里一直都想得那么透彻,但是又总是觉得不甘心,此时搭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收紧了几分。
另一边,白芍已经认定自己是在做梦,可能因觉得在做梦,便念着索性放纵一把,反正现在这里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做什么都可以,再加上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一时间春心荡漾,对着魈说了平日里根本不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