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哪儿啊?给个导航呗。”
岑浪掏出手机给她找定位,不经意斜撇一眼倒车镜,余光瞥见一家门头牌时,又歪头扫了眼时眉略微发红的锁骨,
蓦然开口:“停车。”
时眉本能地一脚刹住,“怎么了?”
岑浪直接替她挂上倒挡,说:“倒回去。”
“?”
这鬼人又搞什么?
真难伺候。
时眉无奈地往后倒了一段,耐着性子问:“干什么你,要去厕所?憋不住啦??”
“……”
就算酒后再好脾气,也看得出来岑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指尖触按中控开关,超跑敞篷顷刻掀顶后滑,车窗同时降下,“就这儿停。”他说。
冷气被大肆放逐出去。盛夏晚风下一秒裹卷上来,潮濡微黏,沁着丝丝融融的咸腻气息。
并不算舒适。
比起小柑橘的话,
比起他身上雾雨薄凉的味道。
时眉暗沉了口气,依言停车在路边,四周探寻了一圈,自语轻喃:“这附近也没有公厕啊…”
岑浪完全忽略她的话,“啪嗒”一声卸了安全带,单手撑在车门上,借力一个纵身,体态矫健地迅疾跳下跑车,逃跑似的丢给她一句:
“我买烟。”
“……”
买烟也不用急到跳车吧。
年纪不大,烟瘾不小。
时眉只能熄火,放松身体窝在座椅里,胳膊靠车门上,懒懒地撑着头等他。
视线追逐的轨迹拉长,自然而然地识清目标,锁定在男人高大精瘦的背影上。
他沉隐在这片黑色下。唯有一点光源来自门头牌灯,虚弱映照他踱动的步伐,飞快,但不稳,带着点摇摇晃晃的洒脱醉意。
时眉嫌弃地摇头轻啧。
走路都飘,喝了多少啊这是,难怪都喝出性格分裂了。
“叮咚。”
伴随不远处的一声弱响,时眉支起身子,看到岑浪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手里拿着样东西朝这边走过来。
她重新戴好安全带,正欲按下发动键,不料,在岑浪开车门那刻,一只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