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浪哥下手有分寸,他这点儿伤连伤情鉴定都做不出来。”
时眉掀起眼睫,视线穿透雨雾凝定岑浪。
徐嘉志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岑浪被他骂烦了,干脆抄起棍子直接怼他嘴里,半蹲下身,手背拍打两下他的脸,讥讽道:“话这么密呢。”
警察赶到时,正巧看到这副场景,迅速上前堵住岑浪,隔开徐嘉志,肃意询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我报的。”喻卓赶紧接话。
“这怎么回事?”民警看向地上的徐嘉志。
岑浪不慌不忙站起来,懒洋洋地半举双手,迈后一步澄清自己的无辜:“他持棍伤人,我正当防卫。”
徐嘉志挣扎着“唔唔”两声。
民警看了看岑浪,又看一眼嘴里被塞着根铁棍的徐嘉志,表情肃意冷却,明显对岑浪的解释持怀疑态度。
“哦这棍子…”
岑浪单手插兜,拎了拎自己被抓皱的衣领,“嘴太脏,帮他漱漱口。”
话落,他一把抽出铁棍。
“我草你妈——”
岑浪又给他塞回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喻卓也走过来解释:“警察同志,我们真是自卫,有视频作证。”
“那位女同志怎么回事?”
警察敏锐注意到靠墙而站的时眉。
岑浪挑眉,略微歪头,吊儿郎当斜她一眼。
雨停了。
水珠顺沿墙体,滑滚下混乱的水迹弧线。壁挂灯晃颤着拖长光丝,碰撞墙上湿亮水渍,交织折回,拨清雨雾映亮这条窄巷。
时眉慢吞吞地走过来,跟快没气似的。
她步调虚浮,低着头,薄肩弓蜷。脸色敷弥病气的白,纤瘦影子携泛湿气,像一尾搁浅岸滩上的鱼,看起来易碎飘摇。
她当然没有那么脆弱。
“是朋友帮我报的案。”
是故意佯作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嘶声回答。
年轻警官被她这副模样惊到,猜测或许她遭受过凶险的经历,于是放松审问的语气,问:
“为什么报案?”
时眉向前移步,站在壁挂灯的正下方,用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