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三分之一的时间,然后准点回家,继续在家里耗去八小时,最后在梦境中浪费最后的一日时光。
这时候她倒是希望能来些突然的额外工作了。她需要做些从少年时代起就做惯了的事情,否则真的很难发泄这“正常”的一天中所遇到的“不正常”。
事与愿违,她所期望的总是不会发生。更何况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愤怒地对afia的同僚们再度发出宣告,说自己不会接受任何突发工作了。
真后悔,早能料到今天的话,就过段时间再说出这话了。
踏入电梯将要到家的里琉如是想。
空荡荡的电梯直达她按亮的楼层,极速上升的高度让鼓膜发涨。里琉用掌根轻轻敲打着耳朵,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意间也碰触到了耳廓。
戒指太大了,即便用创可贴包裹在内侧,它依然只能松垮垮地搭在她的指根处。碰到耳廓的那个刹那,戒指倏地上移了好几厘米,几乎够到她的指节,吓得她心脏能抽了一下。
垂下手,戒指被轿厢的灯光折射出冰冷的金色光芒。里琉注视着戒指圆润的边缘,将它重新推回到了指根处。
这枚戒指始终不是她的东西,即便是带走了它、戴上了它,她也不是戒指的主人。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留着它,答案不在她的心中。
没有意义,不如丢掉吧。她这么想过。
可她没有其他的戒指了,这种束缚着四肢的饰品她从来都不喜欢。倘若贸然摘下的话,被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误以为是她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呢?
这样的担心听起来也像是悖论。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她也不觉得结婚之后的她在旁人的眼里是否已经变得正常了。
也许还是很不正常,一看就不像是个正常人,只不过他们谁也不说罢了。
不知不觉,她已走出了电梯,熟悉的木色大门树立在她的面前。倘若她再晚一刻回过神,肯定会撞在门上吧。
里琉阖起手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玄关处整齐地摆着两双小小的运动鞋。里琉无聊地拿着自己的鞋子比划了一下,意外发现居然大出了很多。
这是从未有过的发现,好像还隐约听到了孩子们的笑声。倏地大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