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秽,就是属于这家伙的?”
这是个新奇的问题,无论是对于问出这话的甚尔还是予以解答的孔时雨。
过去可不曾听过这般疑问,但孔时雨还是会回答他的。
“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但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
“那不还有两成的失误存在嘛。”甚尔伸了个懒腰,悠闲地仰着头,晃荡着已然不稳的椅子,“要是害得我滥杀无辜的话,我可是会很受刺激的哟。况且你也该告诉我,这家伙犯下了什么‘罪过’嘛。”
孔时雨难以置信地轻笑了一声:“你?受刺激?不敢想象。”
“我现在已经是个回归家庭的男人了,而回归家庭的男人都是很脆弱的。你应该没有这种体会吧?因为你还是个可怜的单身汉嘛。”
狗屁不通的理论。孔时雨既不相信他当真拾起了父亲的职责,也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任何脆弱——尽管也看不到太多过去的影子。
但如果是想要知道satoru的“罪过”,告诉他也无妨。
“最初的委托其实很简单,一对夫妻请我帮他们寻找失踪数周的独生子。找了整整半年,最后也只是在近海找到了那独生子的头颅——被封在水泥中,装进了方形木盒里,很幸运地找到时还没有完全腐烂。至于身体的其他部分,我始终没有踪迹,毕竟谁也没有办法将海水抽干。也就是在找到头颅之后,委托变得麻烦起来了。”
“让我猜猜。”甚尔硬是嬉皮笑脸地打断了他,“那对夫妻要你接着去找杀死独生子的家伙,对吧?”
“差不多。确切的说,应该是分尸了他们孩子的人。杀人和分尸的,不一定会是同一个人,尤其是死者和横滨的黑色地带有所牵连,据我所知afia内部有专门处理尸体的人物,所以真正要找到的对象应该是分尸者才对。处理尸体的人才恰恰是最难找的。尽管在头颅的斩断口发现了部分残秽,但根本没办法和已知的任何一个术式或是咒术师联系起来。”
“居然不找凶手,不打算报仇吗?”
“报仇不是他们的第一要义,那对夫妻似乎信仰着某种……小众的宗教。他们相信死后的世界,没有完整的身躯就无法升上天堂,亵渎死者也是最大的罪过。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