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关于角隐夫妇的生平。
角隐家的男主人是某大学的教授,德国留学归来后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任教,研究方向是人体运动学。后附其学术论文三十二篇,甚尔只看了一个标题就看不下去了。
“他们有孩子吗?”他直白地问道。
“有。出生证明在最后一页。”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问了。
甚尔翻到这沓纸的最后一页,压在出生证明上面的是一张死亡证明。
角隐夫妇确实有一个孩子,但那个男婴早已在十五年前夭折,名字也并非是“里琉”。
“啊呀——”甚尔扬起了嘴角,眉梢也透出得意,自言自语着,“这不是被我抓住破绽了嘛……然后呢,找到和飞镖上的残秽对应的咒术师了吗?”
“姑且是找到了,但这牵扯到了我手头上跟进的另一个委托。先和你确认一下,使用了飞镖的那个人,你与对方的关系是?”
“没什么关系。”
话语果断,他甚至没有思考半秒钟。
“干嘛?要我杀了人家吗?”
“差不多。总之之前让你欠下的人情,该在这次委托里偿还了。”
“行吧。”
甚尔没有同他讨价还价。
毕竟是欠下的人情,哪怕是不情愿再触碰的工作,也不得不以此作为偿还了。
孔时雨把一整碟鸡肉放进了烤盘里,激起刺耳的油煎声。
“我必须说,这是不太容易的工作。”他说,“但是放心,有五千万的报酬,我们可以二三分。”
“谁二谁三?”
“你二我三。”孔时雨把整个后背都贴在了椅背上,“还是很划算的工作吧?”
甚尔眯起眼,对于这种分账方式并不满意。
“太小气了。我才是出力的那个人吧。”
“为了追踪到那个目标,我花了三年时间,当然应该是我拿到更多的钱。”孔时雨也不想遮遮掩掩的,“说实话,我本来是一分钱也不想给你的——你都欠我人情了。不过,想到是因为你的飞镖才让我找到了目标,而且大概也只有你知道目标的下落,所以才想和你达成人情之上的交易。”
“嘁。”甚尔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