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诅咒。它将在未来的几天成长,很快就不再是比牵牛花的叶子更小的虫子了,说不定能庞大到吞下整座学校。
恶心。
里琉抬起手,轻轻一弹指,指尖打在叶片的边缘,整株牵牛花也随之颤动。黑点消失无踪,隐约还能听到它那声尖叫的余波。
“消失了……”
似乎听到惠发出了一声极微弱的惊呼,他下意识地看向里琉,难以置信。
“您也看到那个了?”
里琉微微歪着脑袋,假装出恰到好处的愚蠢:“嗯?你说什么?”
“啊……呃……”他不安地捏着指尖,似是担心自己说错了话,“没什么。”
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但哪怕是半句而已,亦或者是不受控制的惊呼,就已经道出了许多。里琉收起所有溢出的思绪,对惠说,等他的牵牛花开花了,一定要告诉她。
“我会来看的。”她说,“还没有看过呢。”
“好。”
中庭的大门再度敞开。还未回头,里琉已经听到了甚尔疲惫的嚷嚷声。
“这老师真的说了好久啊!”
尽管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抱怨,但甚尔这话听起来还是怪不自在的。他拍了拍惠的脑袋,又把手搭在了里琉的肩上,整个人都透着好父亲般的疲惫。
当然啦,好父亲肯定不是真的。
“有没有等很久?”甚尔嬉皮笑脸的。
“没有很久。”里琉耸了耸肩膀,硬是把他那碍事的爪子抖了下去,“津美纪的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嘛……就是讲了讲津美纪的学习成绩还有日常和同学之间的交往之类的。”
“哦——这样啊。”里琉眨了眨眼,追问道,“具体讲了些什么呢?”
甚尔毫无防备地“呃”了一声,漏出一丝慌张神色,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装作着急回家的样子。
“就是,你懂的,那些话啦。说她成绩不错什么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夸奖啦。”
在仓促的步伐空隙间,他囫囵说着,说得磕磕巴巴的,言语费劲,一时也分不清所说的是老师的原话,还是上一秒才编出来的谎言。
大概率是后者,因为很快他就编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