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她的。
果不其然,领导叽叽咕咕的念叨彻底停下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说了两句什么,里琉没有听清,但他的语气重带着支支吾吾的懦弱,她想打算他大概还不打算炒了自己。
好嘛,还能留在区役所就行。
她依旧需要一份普通的工作让自己像个正常人,即便八小时的劳动换来的报酬完全比不上与尸体打交道的体力活。
她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一丢,又钻回到了被窝里。无论今天会被定义为无故旷工还是请假都无所谓了,反正她是不打算回去上班了,不如继续躺平,被窝是她永远的桃源乡。
刚一躺下,脑袋还未沾到枕头,来电铃声再度响起,因为喜欢而当成来电提示声的这首歌此刻也变得狰狞了起来,落在里琉耳中的每一枚音符都被烦躁心情扭曲成了尖锐的杂音。
里琉不爽地在床上翻滚了半圈,抓起手机,看也不看便接通了。
“烦死了,又有什么事啊?”
“这么凶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领导那阿谀奉承或是叽咕叽咕。里琉愣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她还没来得及看过来电人究竟是谁,便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上一次通话的延续了。
实在尴尬。里琉红了脸。
“什么嘛,是你啊。”她看着屏幕上的甚尔二字,耳朵有点发烫,却依旧是生硬的语气,“怎么了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有吗?”里琉迟疑了。
“算了,既然你心情不好的话,那我就简单讲一讲吧。”
甚尔说得飞快,与其说是简洁,倒更像是焦躁的情绪在追赶着他。
“那只狗的主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看到了海报,我们家的狗就是他家跑丢的。具体情况你和他再好好聊一聊吧,我现在还有点事。”
说话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声,将他的声音盖得模糊。
“他的号码我过会儿发给你。就这样,我先挂了。”
嘟——
他的通话中止得果断,里琉都来不及应个声,就被短促的电话忙音堵住了嘴。
区区一个无业游民罢了,有什么好忙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