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甚尔果断的语气让她动摇了,她支吾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否认他才好,只好重新思索起来。
陪着她在原地站了整整一分钟,甚尔才听到她磨磨蹭蹭地说,好像确实是有对他说起过这么回事。
一些不该说的话语,也自然而然地从浸满酒精的防御机制的空隙间溜了出来。
“但我那天晚上其实不是去喝酒的。”她眨了眨眼,“而是去……”
精心藏起的秘密触手可及,却在最重要的地方停住了,甚尔等不及了。
“去?”
哪怕是听到了甚尔急不可耐的追问,里琉依旧默不作声,呆呆地盯着甚尔这件外套的肩线,面庞在街灯下透出几分苍白。
她的意识似乎彻底从躯壳之中抽离了,亦或者是久久无作为的防御机制终于开始发挥效用。被甚尔接连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慌忙用手捂住了嘴,突兀的举动让甚尔大呼不妙。
好不容易就能刺探到些什么了,可千万别说到一半不说了啊!
甚尔飞快地思索起了对策,不管怎样他都不甘心今晚的苦劳和时间毫无价值。
轻叹一口气,甚尔低垂眼眸,掌心轻抵着她的手臂,卑微得如同雨天浑身湿透的小狗,抿起的双唇藏起了痛苦。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不信任我吗?可我们是……”
精湛的演技才刚开始,矫情可怜的哭诉也根本没来得及尽数道完,里琉却打断了他。
她用力抓住了甚尔的手腕,整个人都在颤抖,另一只手却依旧紧紧捂住嘴,狰狞的神情显然是在忍耐着某种比甚尔表演出的痛苦更强烈的情绪。
无比艰难的,她从指缝间挤出了几个字。
“我,想吐。”
预言迟迟地实现了,虽然此刻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个合适的时间。
没有丝毫迟疑,甚尔立刻收回了泛滥的做作情感,一脸冷漠的模样再也窥见不到任何雨天小狗的既视感了。
直觉和常识告诉他,不千万要靠近一个呕吐炸弹。他下意识地想要躲远点,可身为“患难与共”的丈夫,甚尔是绝不能做出如此绝情的动作的。于是,他默默走到了里琉的身旁,手掌温柔地轻抚过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