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回来的。”她听见了津美纪的悄悄话,“对吧?”
伏黑惠抿着唇,嘴角漾起小小的梨涡,有些扭捏的,却用力点了点头:“嗯!”
在这个本该属于他们三个的、颇有使命感的夜晚,里琉这一刻才意识到,只有现在,她才在真正地看着他们。
里琉停下脚步——她终于停下了。
“津美纪,惠,其实我从刚才起就想问问你们。”
她踢着脚下的地面,鞋底在地砖上摩擦出了难听的声响,有些刺耳。
“我今天来晚了,你们生我的气了吗?如果生气了也没事的,你们可以告诉我。”
津美纪眨眨眼,大概是没有想到里琉居然会这么问他们。没有多作思索,她摇了摇头。
“您平安回来了就好呀。”
“不像那个家伙。”惠盯着地面,叽叽咕咕嘀咕着,“有时候说会回来,但其实也不回来,害得我们老是白等他。”
数公里外的甚尔先生猛打了一个喷嚏,骂骂咧咧地关上了阳台门,心想可千万别是得了流感。
等待着不一定会到来的人,过去的她也总会怀揣着这样的期望。许下了不予履行的承诺,曾经她也被如此对待过。她觉得今晚的自己正是所厌恶的元素的集合体。
她是没有来的那个人,她许下了空虚的承诺。
但从此刻的结果来说——在孩子们的目光中,她依照许诺的,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带着他们一起回家。
这么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糟嘛,她和这一晚都没有非常糟糕。
里琉好想叹气。不是因为忧愁,而是她终于感到了轻松。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她终于可以踮起脚尖,越过一众杂乱的心绪,一如往常那般好好地喘息了。
“呐。我现在想抱抱你们。”
里琉说。
这显然是一句陈述句,接下来她就应该拥抱孩子们了,可里琉小姐却一动不动的,实在让人费解。
三个人就这么呆呆站了几秒,津美纪张开了双臂,邀请她的拥抱。
里琉弯下腰,轻轻抱住津美纪,也没有忘记将惠也拉入了这个怀抱中。
倏地拉进的距离为里琉带来了这个微寒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