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店之前,她就能接到甚尔的电话,告诉他两个孩子都已经平安无事地到家了。这就是她今晚最希望听到的好消息了。
她所希望的事并不会发生,但并不是期待徒然落空。
隔着宽阔的车道,远远透过店面落地玻璃的边缘,里琉看到了两个挨得很近的黑色小脑袋。他们把餐巾当做了折纸,居然也折出了像模像样的小东西。
这是里琉所设想过的可能性其之二,此刻她却有些难以置信了,脊背绷得更僵硬,拉扯着肌肉生疼。她收回目光,视线沉寂在漆黑的车内,从那扇落地玻璃透过的光明亮地在她的视线一角烙下黑色影子。
停顿了片刻,她重新看向那簇灯光。坐在店里的是伏黑家的孩子们,看了两次都是这样,那么她的确是没有看错。
几点钟了?她记不起来了。但现在彻底超过一个小时了——从各种角度,都已经超过了。而他们依然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紧绷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了,似有愧疚感浮起。里琉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真想趴在方向盘上好好喘息一下,但这显然也是违反交通法的行为,她实在是不想再为自己的罚金添上更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就近停好车,里琉冲进蛋糕店,悬挂在店门上的铃铛被她撞得发出了低沉的声响,几乎是店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到来。
这样的登场方式,显然是有些太过莽撞了。里琉尴尬地低下头,躲开大家的视线,被晚风吹冷的脸颊此刻烫得不行,逃似的快步走到靠近角落的桌旁。
“抱歉,我来晚了。”
她扬起嘴角,心想自己现在大概笑得相当丑。其实她也并不想表现出这种嬉皮笑脸的样子,可除了挤出笑容,她根本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我的工作现在结束了,你们也吃完蛋糕了吧?”空空荡荡的餐盘证实了她说出口的全是尴尬废话,她笨拙地摸了摸耳垂,“那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她听到津美纪应了一句好,但惠并未吱声。他会在思索着什么呢?里琉猜不出来。她都没有抬起头的勇气,视线只敢在桌面的边缘徘徊,小心翼翼地避着他们,生怕从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或是表情中窥见他们真正的心情。
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