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尝试的必要了。”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在迟来的疼痛感降临之前,盘踞在她心中的是无能为力的愤怒。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有真的有愤怒的权利或者是立场,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这种情绪而已。
她几乎是忍耐着,直到再也无法忍耐,她才说:“我已经离开那里了。以后请不要再和我说起关于以前的那些事情……可以吗,森先生?”
“好。当然。”
而后是长长的一段沉默,从树下尸体的嘴里爬出了蜈蚣。它“趴”一声掉到了地上,不知道钻到了什么地方去。
“既然你想要帮我的话。”森鸥外忽然说,“不如就着眼于目前你所能看到的这些吧?”
“……?”
里琉眨了眨眼,歪头看着他,哪怕是环顾了周围一圈,也还是完全没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笑吟吟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很像是个笨蛋。
也许不是“很像”,她知道自己的确是愚笨的家伙。
“这些尸体,得尽快处理掉才行。”森鸥外对她说,“就像园艺一样,剪去枯枝,树才能长好。”
“……我明白了。”
于是,里琉的工作开始了。
最初只是搬运尸体而已,除此之外她也做不了别的什么,甚至总是因为力气太小,而只能将沉重的□□拖在地上往前走。柏油路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腐烂的臭气用许多的水都冲不干净。
糟糕的工作让她被清道夫先生训斥了。
瘦瘦高高的秃顶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总是穿着宽松的黑色长外套,仅在尸体产生时才会露面。他当真像是一只秃鹫。
他的名字是什么,里琉从来都不知道,好像也一直没有问过,依稀记得他的姓氏中好像确实有一个“鹫”之类的字。不过因为他眉毛浓密得像是三角形,里琉会称呼他为“三角眉毛”。
三角眉毛偶尔才会骂她几句,更经常的是沉默地不和她说半句话,用简单到极点的动作指挥她做事。有时里琉会觉得他像是自己父亲——尤其是当他走在肮脏的小巷中,不经意地踩死乱窜的老鼠的时候。
里琉心里知道他们不一样,因为那个理应被她称作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