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自己。
“快去把头发吹干。”甚尔努力忍住怒气,“会生病的。”
里琉疲惫地眨了眨眼,只清醒了没多久就又闭上眼了,转过身去,闷声道:“不要。”
甚尔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他也不想再多劝说里琉了,反正不管怎样她都会拒绝的,索性直接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把她推进卫生间,用吹风机的轰鸣吹走她的困意。
“先关掉先关掉。”里琉无力地推开甚尔拿着吹风机的手,“耳朵都要坏掉了。”
“吹风机怎么可能让你耳朵坏掉。快点拿好,赶紧吹干。”
甚尔把吹风机往里琉手里塞,她却怎么都不愿意拿,推脱说自己的手很酸。
“我拿不动吹风机。”她可怜兮兮的,“不骗你。”
本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要是再用强硬的手段,估计是要被狠狠扣好感度了。
甚尔不耐烦地咋舌,只好被迫承担起了小白脸的职责之吹头小弟,帮里琉吹起头发。
粗糙的发丝穿过他的指间,她的发梢摸起来甚至有种枯草的质感,丝毫不柔软。明明看起来是一头漂亮的乌发,没想到发质居然如此粗糙,甚尔实在想不明白。
吹风机呼呼轰鸣,里琉瑟瑟发抖。从温暖的被窝来到阴冷的卫生间,这样的落差绝对是一种酷刑。更何况甚尔还报复式地故意把吹风机调到了冷风档,让人不禁怀疑他居心叵测——幸好里琉并未怀疑。
她抱着手臂,冻得完全失去了困意,心里想着的只有多么希望能把自己缩成一颗球,但现在却只能无聊地看着镜子里的甚尔把她的头发揉乱,似乎这样能够让吹发工作变得更有效率。
微微抬起目光,里琉注视着他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忽然在想,要是他的力气够大,说不定能把自己的天灵盖掀开。
她眨了眨眼,思维飘到了更远的地方,但依旧和甚尔牵连着。
“甚尔先生。”里琉唤了他一声,“今天……”
莫名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里琉的话语戛然而止,只偷偷打量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甚尔。她想他大概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些什么。
“今天怎么?”片刻后,甚尔问她。
他听到她刚才没头没尾的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