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温言了,演播厅里坐着的成年人亲眼目睹这一幕,也只觉后背发凉。
[天啊,竟然真的是要卖孩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温言没有事的对吧,我们后来还见过她的,她没有被挖眼睛砍掉手脚是吧?]
[怪不得温言后来会差点把温家害破产,如果是我,我会比温言做的更绝。]
[好奇温言会怎么做,如果我是温言,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家,虽然年纪小跑出去也很容易遇到危险,但也比等着羊入虎口好。]
[妈妈和奶奶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好事想不到温言,这种事倒是把温言往外推了。]
……
“怎么,怎么会这样。”心绪激荡下,温玉的手都在发着颤。从听到奶奶说出必须要把她们几个卖掉一个时,他就仿佛受了一盆兜头淋下的冷水。明明是夏日,演播厅里的温度也不低,他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从手脚,一直凉到了心里。
等听到那对夫妻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周身可侵入骨髓的冷意中又多了一重恐惧。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温言。隔着一层屏幕,他都能感知到男人眼中的凶光,都会觉得不寒而栗,何况温言。温言当时,究竟面临着怎样的恐惧和绝望?
到了现在,温玉再也找不到理由为他敬重的长辈说话,攥着陆柏手腕的指尖冷的失了温度,嗓音也干涩的厉害,“陆柏,你听过易子而食的故事吗?”
“当然听过,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易子而食”最先发生在战乱时期,在那个温饱都是问题的年代,活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饿殍遍地、哀鸿遍野,也不再是带有夸张色彩的形容词,那是真实存在的人间惨剧。
“其实早就该预料了。”温言失神地呢喃,瞳孔也因目光放空而扩大,“温言生病卧床那一个月,没一个人来管过她。我们习惯忽视她是其一,另一方面是当时家里的确遇到了困难。”
“不止我们家,几乎整个村子都遇到了虫害,导致当年颗粒无收。就在温言被送走后不久,村子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荒。”
温言用手抵住额头,痛苦的神色隐匿在陆柏看不见的阴影里,但喉咙里发出的颤音却出卖了他,“我们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