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
温玉心里浮现出一个让他恐惧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妹妹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呢？
还有温言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却给她贴上了“坏孩子”的标签，没有想过这个标签会给她带来多大伤害。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温玉低声道歉。
温玉的嗓音很好听，清浅温和，节奏感也让人很舒服，但此时回荡在气氛凝重的演播厅里却透着几分讽意。
就连温玉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他连温言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这声道歉又是说给谁听的呢？
“那后来从温言床底下翻出来的衣服和钱是怎么回事？”温玉心里感到奇怪。
声音也逐渐低下来，低到陆柏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难道那回丢的钱，真的是……”
话说出了口，温玉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没想到自己竟有了恶意揣测别人的习惯，尤其这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可能如果对一个人的成见太深，就很难公正客观地去看待她。有了这个认知，温玉的心情沉重起来。
“你刚才在说什么？”陆柏侧头询问。“从温言床下找出来的裙子和钱怎么了？”
“没什么。”在有些尴尬的沉默中，温玉沉吟着开口，“我是想到我也丢了一些钱，其实我当时就怀疑那钱是温言拿的，但算起来数目又不对，就不了了之了。可如果温言没有拿药换钱，数目就恰好可以对上。”
陆柏定定地看着温玉，目光中透着几分让他不自在的打量，“你当时不是怀疑，而是已经认定了就是温言拿的，对吗？即便数目不对，你也可以找到很多其他理由，比如温言把钱藏到了其他地方……温玉，你在处理其他问题时不会这样捕风捉影、随意揣测，怎么对温言就……”
是啊，怎么对温言就这么苛刻？
温玉的心被重重一扯，陆柏的话直接说到了他心里，被揭穿的窘迫感让他觉着有些无地自容，但有的时候，推翻已经认定的事情真的很难。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其他可能，只能心情复杂地将目光投向大屏幕，想要从中寻找一个答案。
大屏幕上，或许是那段时间里没什么让温言印象深刻的事情，提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