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卡尔还做诉讼律师的时候,为了搜集对己方有力的证据,曾经不惜派人去雇私家侦探调查对家。
从客户的离婚对象,到政客的竞争对手,再从对方律师到法官,只要能对案子有突破,他都查过。
那时卡尔的助理还是另外一位,刚从纽约大学ll毕业的埃及人,就曾直言,跟着卡尔最先学会的招数,就是"fivethoandbucksaweek,we''dallbesurprised"
——五千刀,一礼拜,有奇效。
而今天,卡尔差一点就要再次动用这样的招数。
安之一直没回来。
电话也联系不上。
起初,他还只是随手发了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卡尔意识到,这不对劲,安不会无缘无故错过他的晚餐。
然而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状态,良久后自动挂断。
卡尔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清楚她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甚至是住址,就连要找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就在他已经预备联系助理的时候,安之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只是一开口,就明显不对劲。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
卡尔浓眉一凛,立刻问她:“你怎么了?”
安之想回答,可是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眼儿里像堵了棉花,鼻腔也又闷又重,竟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卡尔立刻追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之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在家。
卡尔丢下一句,“地址发我,”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安之怔怔地坐在电脑前,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卡尔到了她家门外,却不敲门,而是再次拨通安之的电话,“到了,出来开门。”
安之挂断电话,还检查了一眼自己刚刚发过去的短信,确认自己没有忘记写门牌号。
这是卡尔头一次来安之的小公寓。
进门第一眼,屋内的情形就大大出乎卡尔的意料。
平时她把跟他有关的事,都照料得很好,可是从她自己家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