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说了，齐昀不好责怪季清妤，“阿妤是王府的女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阿妤能告诉本王为什么让毕力格住在王府？”
“礼部已经为蒙古安排了住所，阿妤也不要拿方便招待的话诓本王”，齐昀语气小心翼翼的。
季清妤理所当然道：“臣妾觉得那个蒙古王子说话很有趣，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臣妾，臣妾想多听听。”
“阿妤”，齐昀低低唤了声季清妤，眼里是浓稠的晦暗。
他不喜欢季清妤这样说，就像是自己没有给季清妤做到的事情，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
只是他怪不了季清妤，他所能责怪的人只有自己。
季清妤恍然不觉，絮叨道：“臣妾自从被爹爹从乡下接回来后，就没人像娘亲一样夸过臣妾了，京中贵人只觉得臣妾品行不好，没有人说臣妾长得好。”
齐昀听完只觉得心被堵了，闷闷地喘不过气。
他知道季清妤会受到流言蜚语，可从来没想过这些对于季清妤影响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季清妤承受了这么多。
“阿妤，本王……”齐昀欲言又止，道歉对于已经吃过苦头的季清妤都显得无足轻重。
季清妤葱白的食指点上齐昀的嘴角，试图让它扬起，“王爷有话要安慰臣妾？”
齐昀根本笑不出来，他想的是让季清妤安心享受荣华富贵，即使有小烦恼也不足为惧，可是季清妤却受这些委屈。
他当初娶季清妤，是不是做错了？
齐昀黯然道：“是，但本王不知道如何让阿妤开心？”
季清妤嫣然笑道：“臣妾现在就很开心。”
齐昀抬头，满眼困惑。
“王爷顺着臣妾，臣妾就开心”，季清妤补充道。
齐昀跟着季清妤笑，心里还是隐隐担忧，旁敲侧击道：“阿妤可知道，毕力格这次来燕齐是要做什么吗？”
“不知”，季清妤对毕力格并不好奇。
让毕力格住在王府，季清妤自然不是为了听毕力格吹嘘，她习惯掌握未知的事物，避免发生时陷入泥沼。
齐昀像是在跟季清妤告状，“毕力格这次是来和燕齐联姻的。”
“谁？”季清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