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喋喋不休道:“太医还说王妃幼时养得不好,常年摸凉水寒气入体,宫寒腹部绞痛。”
季清妤觉得下腹源源不断的热气充盈四肢百骸,痉挛的肚子也平静下来,打断道:“王爷不必复述,臣妾觉得一切都好。”
“哦”,齐昀干巴巴应了声。
季清妤还记得自己晕倒前怎么忤逆犯上,怎么踏着齐昀的痛点处处踩雷的。
顺着齐昀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哄他两句自己也会当真不成?
季清妤琢磨着,不若自己先低头,毕竟是夫妻总不至于你爱我我不爱你吵吵嚷嚷闹得那么难看,总归相敬如宾是极好的。
“王爷……”
“本王”
两人同时出口,愣了下。
季清妤思虑道:“王爷先说。”
齐昀抿唇,好半晌才开口,“今日是本王错了。”
“什么?”季清妤怀疑自己耳鸣了,齐昀怎么道歉了?
“是本王不分青红皂白,把太后送来的人当成你送的,开口斥责于你”,齐昀愧疚道。
倒也不必,那些人确实她拿着画像让太后挑的。
真论起来,还是她选的。
季清妤认真道:“不怪王爷。”
齐昀隔着被子覆住季清妤的膝盖,“本王都知道了,你入宫那日被太后责罚了。”
“跪了一会儿而已,不算责罚”,季清妤不自在动动锦被下的腿。
齐昀眉宇间拢着愁,含情脉脉像是心疼极了的样子,“都青紫了,只是跪了一下,这还不算责罚。”
季清妤恍了神,上辈子齐昀也露出过这般神情,是季府入狱,自己晕倒两天醒来后。
齐昀带着红血丝胡子拉碴,端着药碗,语气欣喜,“醒了就好。”
心里动容又止不住酸楚,当时她以为自己只有齐昀了,把齐昀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转天齐昀就亲手交给她和离书。
季清妤垂眸掩盖住纷乱的思绪,“没什么大碍,王爷听谁说的,说的也太严重了。”
“没谁,本王亲眼见到的”,齐昀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季清妤神色变化。
季清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