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被碧绿遮挡起来,分外滑稽,可季清妤没有丝毫笑意。
结合着上辈子,齐昀为什么挨打,她也能略知一二。
皇上要的不是儿子,而是可以继承燕齐的未来君主以及拥护君主的臣子。
爹爹是臣子,哥哥是臣子,齐昀也是。
太子有错,身为臣子的五王爷不能明目张胆戳穿,而是应该只会太子,让太子亲自处置,在百姓中间取得威名。
即便是被皇上这样偏护的太子,上辈子是因为什么缘由被废?季清妤想不通。
药已经涂好了,季清妤吹了吹让它干得快些,好让齐昀把被子盖上。
齐昀感受着腰背上季清妤吹的风,凉丝丝轻柔柔的好似要把他吹化。
季清妤把药放在齐昀床头,叮嘱道:“王爷,这药一日三次都要涂,涂完了派人告诉臣妾,臣妾再送新的来。”
齐昀偏过头,注视着季清妤的泰然自若的神情,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衣领上。
不是繁复的宫装,简单的常服也是红色,明艳艳得惹眼。
红色是最衬季清妤的,端庄大气有威严气度,又美貌非常。
齐昀盯了一会儿察觉不对,骤然翻身,眼神冷凝,“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季清妤否认道:“没有。”
“本王看看”,齐昀不信,鲜血是红的季清妤穿的衣服也是红的,仔细看才能看出衣领已经被洇湿了。
指尖还未碰上衣领就被季清妤避开。
齐昀身体紧绷绷的,质问道:“你不觉得疼么?季清妤,你不爱护自己谁又会爱护你?”
“王爷呢?”季清妤轻飘飘反问,“王爷不疼么?”
“疼也不关你的事”,齐昀言不由衷,“你管好自己就是。”
季清妤也不恼,“王爷,润莹如何了?”
齐昀不知季清妤兀地提起润莹作甚,还是答道:“还活着。”
“刺杀朝廷命官,揭穿国舅公辛秘,她还活着”,季清妤话音一转,“是因为王爷保护她是吗?”
齐昀默不作声。
季清妤笑笑,充盈着悲凉的意味,“她胸中有团燃燃烈火,驱使着她朝着目标走去,即便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