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毯上干干净净,之前的摔砸物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尚书房除了皇上还有一人,身穿鸦青色朝服,发须皆白,腰背挺直如同悬崖上的松柏,说不出的气度。
齐昀瞳孔一缩,很快恢复了平静。
“儿臣给父皇请安”,齐昀低眉敛目恭敬道。
首位的皇帝四方端正有万夫莫敌之威严,明黄色的皇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泛着汹涌的金色波涛,气度威严令人胆寒。
“陈英是你缉拿归案的?”皇帝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变化。
齐昀没有否认应道:“是儿臣所为。”
“仔细说说”,皇帝不容反驳道。
齐昀应是,娓娓道来:“儿臣在蕲州发现很多灾民食不果腹,盘问许多灾民才知几乎九成灾民没有吃到过赈灾粮,儿臣查问蕲州知府,他向儿臣禀明,拨给蕲州的赈灾粮没有到他手中。”
“儿臣顺藤摸瓜,找到了陈英贪赃枉法的证据”,齐昀巧妙隐去在绮舞楼的事情。
所言挑不出一丝错漏,公正得好像呈堂文件。
皇帝浓眉纠结,“在此之前,你可知陈英是太子手下。”
齐昀毫无波澜,“儿臣不知,即使儿臣知道依旧会如此,国家律法不容践踏,何况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巧言令色”,皇帝深中肯綮,“回答朕,太子是谁?”
齐昀长眉冷蹙,“国之继任者。”
“你可知错?”皇帝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和顺回话的齐昀此时闭口不言。
皇帝声音暗含雷霆之怒,“说。”
“儿臣没错”,齐昀顽梗道。
皇帝缓缓起身走下台阶,“身为臣子,损伤未来君主声誉,身为兄弟,损害兄长威严,老五,你太放肆了!”
齐昀紧紧咬着牙,抬起头双目通红,“父皇,儿子竟然这么罪大恶极么?”
“查处贪官也成了儿臣的罪状了么?”齐昀逼问道:“难道儿臣便不是您的儿子了么?”
皇帝对他幼稚的言论感觉可笑至极,“天家没有亲情,只有君臣纲常。”
齐昀眉梢下垂,急声厉色:“那便是儿臣的错,儿臣不应该想要得到父皇赞赏,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