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觉”,齐昀挑眉,饶有兴致看着季清妤眼睛变成了猫儿似的圆瞳。
齐昀伸手抓过旁边的被子将季清妤裹了起来,塞在怀里,伸手拍了拍,“王妃太闹腾了,吵得本王睡不着,委屈王妃将就了。”
季清妤这才意识到被齐昀戏耍了,气鼓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季清妤感觉被困在蚕茧,骨头都酥酥麻麻的疼,她梦在自己求着蚕神大人,好说歹说才让她脱困。
天蒙蒙亮,身旁的热气消散了。
季清妤四仰八叉躺在床榻的正中间,亵衣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季清妤揉着肩膀,感觉一阵酸痛。
门外的画屏听到动静,端着热水进来,“王妃醒了?可是睡了好久,王爷走得时候叮铃哐啷都没把王妃吵醒。”
“王爷走了?”季清妤刚醒,脑子还没转过弯,懵懵问道。
“是啊,王爷一早就带着管家跟高大人离开了”,画屏沾湿帕子递给季清妤,“奴婢想要叫王妃,王爷看王妃睡得香,就没让奴婢打扰。”
齐昀约摸是押着高居逑去找陈巡抚去了,蕲州水灾久治不愈,总要有个结果。
季清妤拿起帕子囫囵擦了个脸,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画屏,当初寄来告知哥哥入狱的信,是谁写的?”
一下子问住了画屏,画屏摇摇头,“奴婢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能看出是谁的字迹。”
季清妤拨云见雾,画屏不认字,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信里内容,“画屏,这信你还让谁看过。”
“奴婢收信的时候,乔公子在旁边,奴婢请他帮忙了看了”,画屏回忆道。
乔云洲?怎么会这么巧呢,许是真的凑巧吧。
“你把那信拿过来,我再看看”,季清妤掐着额头吩咐道。
画屏快步走到季清妤梳妆台翻找起来,可是这尽是珠翠环钗,没有一点纸墨的影子。
“王妃,奴婢明明记得放这儿的,怎么会不见了?”画屏焦急道。
季清妤也起身翻找,确实没有。
“算了,没有就没有”,季清妤觉得深陷迷障,不能自拔。
季清妤吐出胸腔的浊气,“画屏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知府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