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小,布局微有曲折,并不十足对称。三人经正对府门的过厅以后转西,绕进穿出。
虞灼随山风跟在管家之后,一路深入。
曲径通幽,苍翠丛生,庭院清宁净密。
翠衣轻衫的三两丫鬟立于阶下,在小院之中修花剪草。檐角红丝飘荡,高处一只青灰铜铃相系,风吹悬音动。
泠然几声映于四方的瓦蓝长空中,仿佛道过迎客。
行影扫过扇扇镂花门窗,回廊之下,山风边走边同虞灼道:“虞小姐古道热肠,为市井百姓安危挺身而出,果断无畏,让我受教。”
虞灼:“假的,只是他快马挡了我路,我想打他。”
虞灼的记忆在与闻雨光正面相对之后,到如今已彻底恢复,也想起来了在哪里与赵闲美有过交集——起兴入青骨林以前,她自二手市场绕路,地走出城,半路横出的一人一马差点踢了她。她扬鞭便就手回报,头也不回地继续远走。
山风口形微张,朗声失笑,仿佛露出了一个未成年小孩子的本来面目:“哈哈哈,原来如此。但虞小姐果敢率直,能谋善断是真,我还是受教了。”
虞灼受之无愧:“你这般善于以小见大,发掘我不止一个的闪光点,我也受教了。”
山风唇线舒展:“虞小姐好生风趣。”
虞灼走着,出人意料地接过正与人交送,将要跟上来的一名丫鬟手中竹编小提篮,“又夸我了。”
她随手从提篮之中的一团红丝里扯出一根。
隆叔将他们带入了西院上房。
虞府平日里虽少有来客,但西院一向不乏清理。丫鬟们很快将客房收整出来,又送来茶水与点心,还有大小姐要的笔墨。
虞灼不忘将提篮递回原手。先前的小丫鬟受宠若惊地从“帮她提东西的大小姐”手里接过手提。编篮中躺着大把红线,檐角之下悬挂的惊鸟铃,下坠的红丝有些旧了,提篮里的这些就是用于编绳以作更换。
山风对着退出去的丫鬟们温笑着道:“多谢。”
事不宜迟,他要墨时特问未曾打磨的原墨,虞灼径直于一旁旁观。
山风将背后草帽与细剑一同取下,放在了凳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符纸,整齐地铺在桌面上,再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