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灼身子一摇,像个黄牛贩子,转头a了上去。
“这位道友,在捉妖吗?”
丸子头男孩将指长的碧蓝色玉瓶收入腰间,转过头来,看向了她,点头便笑了:“嗯,这只蛙精我一早从城南追来,追了一路。”
这少年生得干净,身上也并无一丝尘灰,虽作行走江湖的利落打扮,通身散发着风尘仆仆的气势,小腿上的紧口白裤和脚上布鞋却一尘未染。
虞灼交际也有霸王症。“我姓虞,虞灼。尔虞我诈的那个虞,灼是灼热的灼。”
雨后的雨,月光的光,余光囊括闻雨光所在之地。他已不在了。
“我叫山风,山上的山,刮风的风。”
面前少年容貌清秀,刘海自然地分拨在脸两旁,露了端洁的额,说话带笑,温良可靠的一张脸,让人觉得毫无棱角。
虞灼真诚地与他相看着:“我刚才见你身法不凡手法娴熟,山风,你是不是很厉害的捉妖人?”
年轻人和和气气的脸上宠辱不惊:“捉妖人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山外有山,我还不是最厉害的。”
虞灼唇一弯,两手抱臂地站着,真心诚意道:“说不定是山风的山呢?”
山风面生春风,提着麻绳将草帽挂回背后:“虞小姐过誉。但我会朝着山一直努力的。”
虞灼双眸掠过他那挂在腰侧的小小收妖玉瓶,轻点下巴:“你为何会到不夜都里来,是因为追着这只蛙精吗?”
山风不急不躁,耐心地同虞灼交代经过。
他作为道门中人,自小学习捉妖术法,不时同一门师兄弟捉妖驱邪,如今年正十七,自今年六月开始一个人从家中出发,游历至今,各处为民除害。
来不夜都主要是途经此地,昨夜里刚刚行至城南村,就地住下了,今晨遇见那只为非作歹恶的青蛙精,追入了城中心。
成了。
是专业的。
卖货郎叮叮当当,推着推车动了,一步一摇地走,二人同时避往了一边。
“兄弟,捉过大妖吗?”虞灼开口了。
山风袖口挽着小半,垂手笔直地站着:“你说的是与人共处自如的大妖吗?这种的话,我同师弟们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