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第一次蹦出来，系统对她说，“您已成功返还不夜都”。
虞灼事后回味，他说的是，“返还”啊。
她虽然嗑生嗑死，却不是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说她穿书她就是穿书了吗？那还不行。
免费打工可以，耍她不可以。
“天色已晚，还要继续吗？”
虞灼心中映起着那缕已然消逝的指尖蓝火，心头冷笑。
什么“道法”？邪术吧。
虞灼盯着三步之遥的人：“当然。”
青年一身墨蓝色的外袍与脚下地面齐平，领处隐约绣着暗纹，暗蓝下又敞白衣，不知是何种布料，只觉定是最为上等的材质。这样的色泽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超于外貌年纪的沉稳，还有一种清波潋滟之外的贵气。
乌黑的头发低低地半束，没有用簪，不知扎了什么，绑在后头，前额些许发丝垂落于面庞。那里曾为蓝色的幽幽火光照亮。
他淡淡笑着说：“我叫闻雨光，闻到的闻，雨后的雨，月光的月。”
墨发乌瞳，男人的眼眸像水里的黑色石子，衬着肤如白玉。
“虞小姐，多有冒犯。”他说，“这不是书里的世界，这里就是一个世界。”
蜡烛上那一缕光，只打到男子半边的脸上。
连同他的身躯，被分割成一明一暗的两半。远离桌子的一半，浸在烛火照不透的暗夜之中。
明明通身是一副温和而无害的气息，却因为这份光影，让他显出几分与他散发的气味相悖的深不见底来。
“妖兴于野，借天地‘灵’‘气’化生。”
又是这句话。
“盛空灵气阜盛，故而人与妖共存，只是不被大部分人看见。”人如其名，男子浸了雨色月光般的声音娓娓道来。
……
“盛空404年，妖界与时宫签订契约法，类于虞小姐在现代生活时的法律法规，与人共处，违法便要接受契约法的处置。”
“法虽有法，但无法完全阻止部分妖邪逞性妄为，所以人间偶尔会有异闻怪事。却又因为有所约束，并无大害。”
……
“盛空3345年，妖庭分崩离析，契约法被妖界践踏，百妖四散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