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数桌的四方木桌上,两个中年男人相谈甚欢,音量渐涨。
“盛世不须见将军,如今朝中,沈相当真是处尊居显!无与为比。其嫡长子沈居安,才貌超群、文采世无双!实乃一辈翘楚,不知多少显宦想要攀上一门亲事,当得起京城翩翩少年第一人。”
虞灼垂睫侧目,横扫虚视过去。
“盛世无须见将军,竟忘太平将军定。”
二人惊骇地齐齐朝虞灼看来。
虞灼未看他们,只稍稍侧首,手中还陶陶然玩着杯盏:“沈居安?我看沈家公子该取名沈思危,好与父子相补,免得拜相封侯忘记河山寸土,居安思危。”
她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一番话,大逆不道算不上,属实是有些胆大包天了。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作甚?!”
“你的话很有营养很值钱吗?我还嫌弃玷污了我的耳朵。”
虞灼毫不见急,反而优优柔柔地,提议道:“你们说人坏话就说坏话,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叹,“人果然啊——还是不能太闲了,闲着生事,小心嚼烂了舌根,不好喝茶。”
先前高谈阔论的男子腾地站了起来:“岂有此理!真是本末倒置,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同行的另一男子立马站起来做和事佬,越劝他声音越大:“老子吃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没出来!”
虞灼双腿交叠,手肘勾着椅背,坐姿嚣张:“别这么生气嘛。既然你这么喜欢沈家,你嫁给沈居安好了。不对,你这么维护沈家,你去沈家做亲儿子,虽然人呢算起来有些太老了,但你比沈居安还儿子。”
邻桌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少年声音不大,在旁斯文发声:“这位姑娘,他们其实也没有恶意,我看大家各自都有些错处,所谓海纳百川,你看不如由你先……”
虞灼连他也骂:“读书人啊?少读点书,人都读傻了。”
青年被虞灼笑着骂傻了,没想到虞灼连他也骂。
“我姐姐说得没有错。”元飒星的声音在身后说,“盛世不须见将军,只是这一句话,就称得上是本末倒置,无法无天!如若做不到感恩图报,饮水思源,还是不要到处乱说话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还要再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