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弦问了一句:“你不追?”
二楼张着嘴看戏的打量的,见惯了大场面的不夜都市民已恢复如常。
虞灼端坐在窗边,尝了口杯中碧涧明月,“废话,我买茶花了钱的,自然要把钱喝回来。”
机关楼里无奇不有,不过虞灼这样的,谢惊弦与元飒星却是从未见过。
“愣着干嘛?给客人添茶。”一身着短打的伙计自后登场,与伺候虞灼一桌的小二擦肩,端着别桌的茶水,顺路利落地帮虞灼这里抹了把桌子。
小二额上冒了两滴汗,转而又十分上道地应承:“是是,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旁观了好一出闹剧,刚刚认识了虞灼的小二又是擦桌子又是给喝完半杯的元飒星倒水,又去去就回地送上了茶点。时值中秋刚过,桌上上了两碟醉此宵新出的月饼。
中秋。
虞灼杯盏一放,忽然想到了自己院子的桂花树。
又到了枣泥桂花糕卖得好的季节了。
相隔数桌的四方木桌上,两个中年男人相谈甚欢,音量渐涨。
“盛世不须见将军,如今朝中,沈相当真是处尊居显!无与为比。其嫡长子沈居安,才貌超群、文采世无双!实乃一辈翘楚,不知多少显宦想要攀上一门亲事,当得起京城翩翩少年第一人。”
虞灼垂睫侧目,横扫虚视过去。
谢大将军若是扎根于不夜都的文臣,而不是血风肉雨里的苦将,相去几何,谢惊弦也是这不夜都风华正茂、惊才绝艳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