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拿捏准了她对身边人的善心,仗着一面玉质金相,又很轻递出一问:“她们都睡了,你要吵醒她们吗?”
问话间,他已经扯散她的腰带。
谈涧月怔然地摇头,一点热气喷洒在她锁骨,熏红了小块皮肤。
藕荷上袄松垮地滑下雪白肩头,余留一件忍冬纹抹胸,全然地曝露在了宗识玉眼下。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抹在伤口上冰凉的药膏,隐约地传递到了谈涧月身上。
谈涧月觉得,那一小片被触摸的皮肤好像都被宗识玉的体温烫红了,清明的脑子一时间乱成了一团浆糊。
气氛太暧昧,她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但宗识玉,真的就只是把这当做一场包扎,十分认真地替她抹药,裹纱布。
从谈涧月的视角看过去,他眉骨生得很好,卧在上面的眉像两支入云的细浓长剑,再下是深邃的眼窝,覆着淡淡的阴影,半垂着眼帘很专注的模样。
咚、咚、咚。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打鼓。
纱布一圈圈缠住她腰腹,打鼓声也越来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谈涧月听着这鼓声,等到了宗识玉包扎结束。
在宗识玉退开的一瞬间,谈涧月立刻拢起刚才被剪得不成样子的上袄,伤口处露出的只有白色的纱布。
她系上了带子当无事发生,下垂着睫,不自然地跟宗识玉道谢。
“辛苦你了。”
宗识玉将剩余纱布卷好放在桌上,浸润了药香的指节抬起,越过她脸颊,挽起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
指腹不经意蹭过了谈涧月耳上的伤口,光晕一闪而过。
收回手时,谈涧月耳上已经完好如初。
“好了,回去睡吧。”
他没有问谈涧月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心中却十分明白。
在谈肃不甘心地被堵在结界之外的那一刻,在谈涧月跌进墙根里坐下的时候。
谈涧月抿唇,舌尖抵着齿关,一言不发。看着他若无其事收拾的身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刚才的触碰心神荡漾了。
她咬牙。
宗识玉不会以为朋友之间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