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彦的记忆里，他没怎么和果东打过交道。
但是果东对韩彦印象很深。
“这不是老同学么，稀客。”
果东嘴上这么说，没有给韩彦让凳子的意思，一众手底下的人眼尖地飞快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一个空椅子也没给韩彦留。
但也并不妨碍韩彦的范儿。
他侧着身子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看着果东。
“听赵胖子说，你现在还玩字画？”果东先开的口。
韩彦点头。
“来进货？”
韩彦点头。
“那里面瞧瞧呗！”
韩彦跟着果东，进了门。
二愣子的眼珠儿盯着两人，推了推旁边的人。
“咱们做字画么？”
正进门，中间是做活儿的台子，旁边几个架子上都是货，有成品，半成品，还有胚子，前几天果东招了个说是会做青铜的，结果做出来的尿壶都没人用，被果东一脚踹翻了撞到架子上。
铁架子上还有血。
果东惊讶地看着那血迹，“这帮人啊，一点儿都不讲究卫生。”
他抄起麻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血迹，好像擦着个精美的古董。
韩彦没搭理那套，径自来到了一排架子前。
这一排都是翡翠，注胶的工具就大大咧咧摆在旁边，一点儿都不遮掩自己假货的身份。
“听说你结婚了？这是找点儿什么东西送你媳妇儿？”
韩彦心说呸，你才给自己媳妇儿买假货！
果东拿起一对翡翠镯子。
“看看这个？”
韩彦接过来瞥了一眼。
“太小，不过瘾。”
他递给果东，都没等果东的手伸过来，他的手已经撒开了。
啪嚓，翡翠掉在地上。
果东勾起嘴角一笑，眼神都没斜一眼，踩着就过去了。
“那就来个大点儿的。”
果东抱起一个翡翠摆件。
韩彦接到怀里，掂了掂。
“太大，嫌重。”
他一松手，摆件粉粉碎。
果东也不生气，又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