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循山,九十年代初的古董协会副会长,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下马。
庄瑾宁一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把人摸得门儿清。
这会儿,庄瑾宁笑眯眯地拱手请苏循山坐下。
“服务员,上菜!”
吃啊,庄瑾宁心说,这顿饭你可好好吃,宁爷给你准备了大菜。
看样子后来听圈儿里八卦说得没错儿,苏循山是个老酒蒙子,都不用庄瑾宁劝酒,他自己主动就跟庄瑾宁推杯换盏了。
要了四瓶白酒,不到两瓶,庄瑾宁已经五迷三道的。
“副会长,您说,干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您能走到今天,这是我们这些后辈的光荣楷模,学习对象啊!”
这一套一套的词儿,庄瑾宁再熟悉不过了,强忍着恶心,把苏循山说得那叫一个舒服。
“就是吧……”
该上主菜了。
只见庄瑾宁的身子晃晃悠悠,那肩膀有意无意地就往苏循山的肩膀头儿上贴。
“这上下打点已经够不容易了,还要防止放冷枪的,我这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快撑不住了。”
苏循山看着庄瑾宁的肩膀。
“撑不住,你就找个靠山,靠一靠嘛!”
庄瑾宁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摔到苏循山的怀里,关键时刻脖子一拧,又坐了回去。
“哪儿那么容易!不瞒您说,我也是让人挤兑够了,只要能有个靠山,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庄瑾宁说着,手有意无意地从桌子上滑下来,就落在苏循山的大腿上。
这,此时不抓更待何时啊。
一抓手,苏循山的心里话蹭蹭的往外冒。
“您说,我想收个字画吧,那个谁的价格又那么高……”
——狗屁,给他五百就卖。
“那个谁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铺子开在哪儿,哪儿火……”
——那还不都是靠我们把他旁边的铺子挤兑走了。
“这次的拍卖会也是,姚姐怎么就那么命好,能让她来做主办方……”
——不全是我在捧着她!
庄瑾宁心里乐了。
这顿饭没白吃,她现在就快乐得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