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老头儿立马感觉到一阵杀气。
“怎么?我说错话了?”
“嗯,你说错了,”韩彦笑容阴森,“他们保荐的不是我,是我家贱内。”
韩彦把那个“贱”字咬的特别重,不是说庄瑾宁,是说他自己!
尼玛自己昨天晚上还激动了一宿,咬着被子角感激涕零,就差跪地发誓这辈子要对庄瑾宁忠心不二了!
没想到!她是为了古董协会的事儿忙活,自己的画,就是捎带手。
老头儿还在念叨着问韩彦,他老婆是什么来路,怎么那么大本事,能把这几个稀奇古怪的人搞得服服帖帖。
但韩彦现在根本没心思管这些,胡乱应付两句就把老头儿轰了出去……
韩彦啊韩彦!你也太便宜了!人家给点儿好处,看把你给哭的!你居然还真相信这个女人是给你打江山去了!
单纯啊!真是单纯啊!
他现在满心都在为了自己的感动而觉得不齿,同时,油然而生的是对庄瑾宁的恨意。
那种情绪直至此时还缭绕不散,就连他抓着筷子的手也比平时使劲儿。
吃,好好吃!韩彦冷笑着给庄瑾宁玩命夹爆肚,今儿这就是你的最后一顿!
这一顿,韩彦夹得很痛快,庄瑾宁吃得也很痛快。
俩人出了门,韩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庄瑾宁坐在后座,搂着韩彦的腰,感觉他今天骑得比往常都要欢快,仿佛还听他吹了段儿口哨。
看样子……庄瑾宁心说韩彦也是很好哄啊,看他因为那几幅画就这么乐呵,搞得庄瑾宁还有点儿内疚——韩彦好像觉得自己为了那几幅画付出了很多。
然而……也并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