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庄瑾宁老大不乐意。
“你这自行车嘎吱嘎吱的，是不是该上油了？”
“怎么？”韩彦直接下了车，“嫌弃我骑自行车，不如金喆带你打车舒服是不是？”
庄瑾宁张着嘴巴看着韩彦，“我说，您老怎么没完没了了？今天这飞醋是办了打折卡是不是？吃不完了？”
虽然并不是嫌弃韩彦的自行车，但是，庄瑾宁心里确实不痛快。
“金喆愿意去找拍品，你就让他找去呗！逞什么能啊！”
庄瑾宁是干拍卖干习惯了，知道要价有要价的规则，什么话不能撂得太早，好歹要给自己多留一张牌。
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蒋芝薇家楼下，庄瑾宁从地上捡了个空烟盒，装了俩石子儿，对着蒋芝薇家窗户就敲。
蒋芝薇推开窗户探出头，看到韩彦愣了一下，再看旁边一时间没敢相信。
“庄瑾宁？”
“下来！”
没一会儿，黑黝黝的楼栋里响起噔噔噔的声音，蒋芝薇下楼，忍不住笑着打量着庄瑾宁。
“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
韩彦在旁边哼了一声，“是不是不像好人？”
庄瑾宁后腿一勾，把韩彦踹到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他拽回来，从韩彦大衣兜里掏出来一沓钱。
“拿给你爸，就跟他说，房子已经卖了，让他别惦记了，我本来想先给你鼓捣个三两千，但是一琢磨，这钱给了也是白给，下次他还得跟你要，这回好了，房子也卖了，就跟他说山穷水尽了，让他以后少打你的主意，再说，你说房子卖了正好，他们不知道你住哪儿，下回想恶心你都不知道去哪儿现眼……”
庄瑾宁絮絮叨叨地说着，蒋芝薇的手就有点儿哆嗦，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
“你去给我筹钱了？”
“嗐，也不算筹，从姚姐那儿赚的，这事儿还多亏了苏晴，要不是她这个二百五在中间搅混水……哎你哭个屁啊！”
蒋芝薇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抱希望地随口问一句——她连三两千都没敢指望，这年头，三两千就是一个人一年的工资，自己凭什么一张口就跟人家要这个数儿？
“我当时，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