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调比那湖面还要平静。
“前阵子，他突然说以前有些外币藏在我们家客厅的相框后面，说是现在能卖不少钱，他家那位就来找我要，狗屁，房子都卖了也没见过什么外币，穷疯了吧。”
庄瑾宁没做评价，“你要多少？”
“房子是他的，他说让我和我妈把房子卖了给他。”
“不能卖！”
那天吃饭的时候，庄瑾宁记得蒋芝薇说过，她家住在二环一栋房子里，那要是卖了，等到庄瑾宁那个年代，不得哭瞎了。
可要是不卖房子的话……
卖枕头那五千块钱，韩国栋做主拿去给韩锦了，多少补一点儿她卖房子的损失，庄瑾宁觉得自己白换来了蓝铭那套平房，也就答应了。
现在她手头有两千多，刨去了入场券的一千块钱，也就还有一千七八。
估计蒋芝薇她爸也不能松口。
庄瑾宁抱着枕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枕头。
“你跟苏晴熟吗？”
蒋芝薇看看庄瑾宁，又看看她怀里的枕头，愣了一下，“你找到了？”但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你想把枕头卖给苏晴？”
庄瑾宁觉得，既然苏晴想巴结这个姚姐，肯定也知道姐想找枕头的事儿，肯定削尖了脑袋也得玩命去找。
“那不行，”蒋芝薇摇头，“你不是想用这个枕头和姚姐搞好关系吗？”
“现在哪儿还顾得上那些！你就告诉我……”
蒋芝薇腾地一下站起来，庄瑾宁顺势拉她的手，就听到蒋芝薇心里的声音。
“不能让她替我为难。”
庄瑾宁还想追，蒋芝薇指着她手里的枕头，坚决地一摆手，转身就走。
她心里的声音还在庄瑾宁脑袋里晃悠，听得庄瑾宁心里这阵发酸。
脑袋转了半天，她叫了一辆黄虫。
“师傅，外交公寓。”
大中午，金喆还没到睡醒的点儿，就听到楼下有人喊他。
探头一看，哪儿来个抱着枕头的妞儿？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人直接喊了一嗓子。
“给我扔点钱！我没钱付车钱！”
两分钟后，楼上扔下来个烟盒，里面塞着十块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