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没动过，直接端过来，一边吸溜一边扫视桌上的几盘青菜，道：“今天的菜有点儿寡淡啊！”
“还有脸挑肥拣瘦！看给你闲的！”闫春华都顾不上她那军人世家的风度了，“背着八千块钱的外债，你还想吃——”
闫春华说到这儿立马闭嘴，不敢再往下说，一说韩国栋就要哭。
“是啊，”庄瑾宁盯着韩国栋，憋着笑，故意戳他的伤疤，“这事儿是挺愁人哈，那卖枕头的是爸的老战友吧，这要是总拖着，让人觉得咱拿不出这钱，是挺没脸的吧？”
韩国栋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叼着筷子嘤嘤嘤跑到阳台去哭。
“你还有脸说！这不都是因为你！”
“枕头我也没说买，就是看看，”庄瑾宁瞪着眼睛，瞎话说得那叫一个溜，“那也不是我把大姐绊倒的吧？”
“这枕头要是不赔，日子怎么过！”
“不让过就离呗！”庄瑾宁看了眼墙上的钟，“呀！民政局今天下班了，我们明天赶早！”
韩彦端着碗筷站在门口，尼玛怎么一言不合又要离？
庄瑾宁还想逗这老两口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下响起了一阵猫叫。
三长两短。
看庄瑾宁探着脖子听猫叫，闫春华还纳闷儿，“今年这猫闹得怎么这么早？”
“猫也爱看热闹呗！”庄瑾宁抿嘴一笑，探着脖子往阳台上喊了一声，动静还挺大，生怕韩国栋哭得太厉害听不见，“明天请您那老战友来家里一趟呗，这事情我给他个交代！”
庄瑾宁说着就走，闫春华追到门口，拽着她的袖子，“你打算怎么给交代？”
“这个吧……”庄瑾宁正好看到门边的厨房案板上还有两个卤猪蹄儿，抄起来就往嘴里送。
“怎么什么都躲不过你这张嘴啊！”闫春华想拦都拦不住，“这是给你爸顺气儿的！”
“没事儿，明儿我亲自给他顺得明明白白的！”庄瑾宁晃着手里的猪蹄儿，“这个我得喂猫！”
庄瑾宁鬼鬼祟祟就往楼下跑，被韩彦看在眼里，贴着楼道就跟了出去——还真让庄瑾宁说对了，跟她在一起呆久了，韩彦越来越像个特务。
“姐姐！”蓝铭穿着件军大衣，怀里鼓囊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