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八绝,蓝、玉、牙、漆、金、花、毯、绣,说的是景泰蓝、玉雕、牙雕、雕漆、金漆镶嵌、花丝镶嵌、宫毯和京绣!最讲究的是錾作、攒作、点翠、拔丝……”
庄瑾宁还没走到姚姐身边,一串介绍已经滑出嘴边儿。
没辙……以前做拍卖,嘴上说溜了,一个不小心就没崩住,倒是把桌上的人都听愣了。
这些顽主大多只是花钱买个雅致,很少有人去细琢磨,听到庄瑾宁这么侃侃而谈,眼底不禁流露出一丝膜拜。
“您这副鎏金花丝宫灯耳环,最讲究的应该是拔丝和攒作,讲究金细如丝,层层叠叠,还有,宫灯、宫灯,这灯是个好玩的地方!”
庄瑾宁说着,举起耳环,放在灯下,左右挪了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恰好桌上有只乾隆彩,她把碗扣过来,借着碗底的白瓷,将耳环的影子投在上面。
“看见了吗?这就是宫灯的奥秘!”
宫灯耳环,不光是造型如宫灯一样,而且讲究的是这个灯影儿。
“攒作的好坏,在这儿就能一眼看出来,这两个耳环的灯影儿要是不一样,说明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匠人的手艺不够讲究,要么就是批量出来的大路货!”
众人看向灯影,显然不一致,那女人的脸色也跟着七扭八歪,看着庄瑾宁暗暗咬牙切齿。
“不过,到底是匠人的问题,还是大路货,看这点翠就知道,两个点翠要是不一样,至少它还是个手艺人做的,如果要是一模一样的话……”
众人又看向点翠,连歪的位置都一样,女人的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钻进去之前先把庄瑾宁大卸八块。
等庄瑾宁这话说完再把耳环递过去时,姚姐已经懒得再看一眼,倒是打量起了庄瑾宁。
老姚也多看了她一眼。
金喆在旁边拍拍手,凑到老姚的耳朵旁边,“这位就是韩彦的新婚妻子,昨天一毛笔刷掉钟添南一万五!”
桌上众人都笑了,唯独庄瑾宁不赔笑,只是瞥着钟添南,那意思是真是假,你现在敢说说么?
钟添南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笑着看向庄瑾宁,“昨天那个官帽的确是赝品。”
那你倒是把韩彦那两千块钱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