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就是韩家的儿媳妇吧!真漂亮!”
走廊里,家家户户开门看热闹。
这走廊本就逼仄,又摆着各家的杂物,还有搭出来的小厨房,闫春华恨不得跑前跑后拎着裙摆给庄瑾宁护驾,偏偏庄瑾宁这嘚瑟劲儿上来了,孔雀开屏似的,还时不时转个圈,生怕展示得不到位。
“我婆婆花了大价钱给租的呢!”庄瑾宁的笑声那叫一个甜,落在闫春华心头像刀子,剐得她的心噗噗冒血。
这一路什么灰尘蜘蛛网、厨台上的血沫油星子,庄瑾宁一点儿没错过,回到家时,婚纱蹭得像抽象派画作。
关上门的瞬间,闫春华立刻变脸。
“你给我……”她指着庄瑾宁一字一顿,“把婚纱脱下来!”
“怎么了呢?”庄瑾宁装出一副非常令人作呕、不恶心死闫春华不偿命的天真懵懂,“那不是您刚才跟邻居吹这婚纱多好看多好看,我这不是配合您好好显摆一下吗?”
看着闫春华一口气上不来要过去的样子,庄瑾宁心中冷笑,您先歇个五块钱的,等我进去脱了这身累赘,出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庄瑾宁看向韩彦,“我住哪个房间?”
婚房是一室一厅,韩家还有一套房子就在走廊尽头,是两室一厅,韩国栋和闫春华住那一套。
庄瑾宁只知道这个年代是单位分房制度,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分配标准,不过看着这局促的一房一厅,感觉可能也很难更差了。
闫春华张嘴闭嘴说什么军人世家,看样子并不怎么样,军队垫底吧?
韩彦带着庄瑾宁进了卧房,指着立柜上的两只大皮箱,“你的嫁妆都在上面,要我帮你拿下来吗?”
“不用,”庄瑾宁懒得折腾,“明儿吧。”
她说着将墙边的书桌拽过来,上面还有一堆字画,庄瑾宁光着脚,大大咧咧就往上踩,韩彦眼疾手快,赶在她落脚前,将字画猛地一抽,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塞进旁边的字画桶。
庄瑾宁在皮箱里摸索着,拽出来两件,都是衬裤,又垫脚往里面摸了摸,刚摸到一件仿佛是上衣的东西,庄瑾宁突然感觉小腿肚子抽筋儿。
“哎呦哟——”
庄瑾宁身子一歪,这桌子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