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身大红色的婚纱,看着雪片落在婚纱上,庄瑾宁懒洋洋地靠在韩彦的后背上醒酒。
这后背还挺暖和,韩彦的体温透过呢子大衣传递到庄瑾宁身上,贴着这宽阔的后背,听着自行车链条盒子嘎吱嘎吱的声响,庄瑾宁罕有地感觉到一阵平凡的安全感。
她嘴里呢喃了一声,嗯,韩彦刚才那一番话还行,是个爷们儿,感觉也还算体贴,这婚要真是离不成,好好调教调教,也能凑合过。
正当庄瑾宁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脚腕一紧,婚纱不知道什么时候绞进车圈,她还没反应过来,脚也被卷了进去!
“哎哎!新郎!”一时情急,庄瑾宁忘了老公叫什么,“慢、慢、慢着!”
谁知韩彦没听清庄瑾宁的话,以为她是嫌慢,他自己也感觉好像使不上劲儿,于是乎……
韩彦决定站起来骑!
庄瑾宁整整哀嚎了半条街,脚腕差点没让韩彦踩稀碎!
闫春华和韩国栋是坐婚车回来的,出门的时候,庄瑾宁听到她在因为结算车钱跟司机讨价还价,最后非让人家把他们送回来才算作罢。
此时,三层的筒子楼里,刚进单元门就能听到闫春华在二楼走廊说话的声音。
“那是!婚纱是我家韩彦专门请人从国外租回来的!当然好看!将来你家儿子结婚,我也让他给你租一套,结婚嘛,就这么一次,花点钱就花点钱,无所谓的!”
但是闫春华一看到庄瑾宁穿着婚纱走上二楼,眼睛霎时瞪得像铜铃一般。
这筒子楼盖了虽然还没几年,但是水泥台阶已经磨得有点旧,灰尘卡在缝隙里,常年扫不出来,庄瑾宁哪知道要小心翼翼提着裙摆,那婚纱化身扫帚,全当为人民服务了。
庄瑾宁打量着四周,这种楼她在电视里见过,窗户细长,据说是冷战前苏联老大哥帮忙盖的,他们自己住西伯利亚,要同时考虑到采光和保暖,窗户讲究长而窄。
因此,楼层的层高也比一般房子要高,尤其是楼梯转角,像歌德教堂的窗户,被人搭上架子堆满了杂物,有些地方连楼梯都被占了一半儿,庄瑾宁一个不小心,婚纱勾在了别人家的梯子上,只听嗤啦一声……
庄瑾宁余光看到闫春华身子一晃,一个没站稳差点儿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