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就纳闷儿了,这是谁大早上脑子抽风不睡觉,把这活儿都给干了啊。
要是林蔓在场,指不定得猜测是家里来了贤惠勤快的田螺先生。
其实也差不多,就是睡不着,干脆早早起床陆洲做的这些。
赵春花顺着声音往后院看过去,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和军绿色长裤,正举起斧头劈柴的陆洲,心下顿时明了,破案了,原来是自家蠢儿子干的。
不过这孩子是咋回事啊,跟媳妇儿新婚燕尔的,不多在新房里抱着媳妇儿睡个回笼觉,跑院子里来劈柴?
闹啥呢?就这不争气的蠢儿子,她老婆子啥时候能再抱上大孙女?
赵春花同志越想越气,手里的葫芦瓢往水缸上一甩,杀气腾腾去了后院儿。
陆洲把劈好的柴禾码好,手里的斧头抡起劈下,咔嚓一声,粗壮木头就裂成两半,捡起来摆好,刚要一斧头劈下去,亲爱的老娘怒冲冲跑了过来,他只得放下手里的斧头,还没开口问,小老太上来就扯住他的耳朵往外扯:“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劈个狗屁的柴禾!”
莫名遭殃的陆洲:“”
劈柴也是错了吗?
赵春花脾气急,陆洲跟他大哥从小没少让老娘扯耳朵,这会儿陆副营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避免小老太气抽抽了,还是很顺从地被赵春花拎着到堂屋挨训。
赵春花劈头盖脸一顿斥,陆洲大致是听明白了,老太太是气他是块木头疙瘩,大清早不在屋里抱媳妇儿,跑来干粗活。
这让陆洲怎么说呢,他总不能跟老娘说自己没跟媳妇同房,这几天一直在地上打地铺,林蔓睡床,他睡地下
陆洲只能沉默不语。
小老太看儿子这模样,脑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彷佛隐隐猜到儿子的难言之隐,眼皮猛地一跳颤音道,“小,小二啊,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那方面有苦衷啊?”
他那方面有苦衷?
陆洲疑惑蹙眉,一下子没明白亲娘话里的意思,等他明白过来,一张俊脸就臭到极点。
完了,还真让她老婆子猜中了!
赵春花打量着儿子那冷峻黑脸模样,心里犹如坠了千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