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便招呼周嫂将他带回卧室去洗澡。弘毅从未见妈妈如此忧愁的神色,便不敢嬉闹,自跟周嫂上楼去了。等弘毅听到爸爸声音下楼时,看到大厅里那黑压压的一群军人,便是连他都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了。爸爸看到他,便一扬手示意他过来自己身边。弘毅走到那群军人旁边时,那些人恭恭敬敬的让开一条通道出来,甚至齐刷刷做了个立正姿势,那一声气势万钧的“啪”声搞得弘毅心里有些慌乱,但他素来胆大,在生人面前更是不惧,是以面上没有任何异色,泰然自如的穿过这条人缝,上前乖巧的喊了一声爸爸。爸爸面色温和的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方抬头淡淡道,“你们都看到了,我如今这样挺好的,莫要再说废话,都各自散了吧!”说罢,不待那些人开口,又指了指前头一人,“你们都是一dao一qiang拼出来的功劳,我慕容沣在kangri一开始就被送到大后方躲清闲,还丢了江北六省,我拿什么服众!我脸皮薄的很,实实不愿让人戳脊梁骨!你说把junzhang让给我,我倒要问问,我凭什么坐上那个weizhi?!敢情都是一帮子废物,连这点带bg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丢人显眼!”
妈,我背你。”慕容弘毅弯下腰,一身得体的白色军装让他宽阔的后背显得更加结实,他扭头轻轻笑道,“妈,上边风景好,我带您去看看。”清瑜顺从的俯在儿子背上,由着他拾阶而上,她的确有些累了。弘毅走的很沉稳,军制皮鞋随着他的步点砸在石路上,啪啪作响,有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和节奏。与他父亲不同,弘毅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他是那么的年轻,那样的有朝气,而她与他的父亲都已经渐渐的老去。清瑜将头搁在儿子的肩上,眯着眼看着眼前慢慢而过的草木,耳边似乎有小风吹过,柔柔和和的,如同当年那大片大片的红叶落地那般。“妈----”弘毅的语调有些迟疑。清瑜懒懒的应了一声,这样温暖熟悉的感觉让她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清瑜能感到儿子的心跳有些急促起来,她看到他额头渗出了汗珠,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细密细小的汗珠挂在他的鬓发两侧,每走一步,就会有汗珠一震,朝下滚几滚,在脸上划下一道水印。她伸手帮儿子擦了擦汗,“放我下来吧,弘毅,你累了。”弘毅倔强的摇摇头,“妈,我不是累。”他忽然低下头,静琬看到他的睫毛在轻轻抖动,连